速度更快,一边加速,一边咬紧牙,每隔两秒就扭头看梁宿的战况,看得本来一心向前的梁宿也忍不住跟他频繁对视。
渐渐地,梁宿的马彻底追上了霍时泽,两匹马离得极尽,几乎是平行前进。
终点线就在眼前了!
风吹得梁宿的眼睛生疼,他却勾了勾唇角,心想,胜利是他的了。
几乎是下一秒,嗖的一声,两匹马一前一后,以半秒之差分了胜负。霍时泽内心深受震撼,下意识拉了缰绳,用力之大让马骤然向后翻,他的身体向后仰,就要被马甩开摔在地上——
旁边的梁宿心下一惊,身体就已经先于大脑一步去救人了,他下意识拉住霍时泽的缰绳,将他的马拉过来稳住,然而在紧急时刻,他的动作显然是无济于事,反而让马更加受了惊,他被迫跟着霍时泽一起摔在地上,抱在一起滚了几圈。
场外不知是谁尖叫了起来,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撞了一下,眼前发黑,头疼得厉害。
怀里的霍时泽显然也没好到哪去,如果梁宿还能清醒的话,可以看到他拧在一起的五官,发出疼痛的闷哼声。
霍则行扔掉手里脱下来的马甲,跑到梁宿身边,眉头拧得紧紧的,“你没事吧?”
同时,他看了一眼随着他人搀扶已经勉强站起来了的霍时泽,后者因为长期在外疯玩和疯狂不停歇的极限运动,身体素质比梁宿这个演话剧的好上不知道多少,他站起来,骑马夫被磨了破,露出渗血的手臂,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紧拧着眉,眼睛却下意识地看向梁宿,看着他被霍则行扶起来,在后者温柔的问话中,梁宿虽然身形尚还不稳,但仍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霍则行擦了擦他头顶的惨状,仍是不放心,说:“不行,要去医院看看。”
他揽起梁宿的肩,扶着他朝车那边走,这才像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对身后的霍时泽说:“你也去医院吧。”
要是霍老爷子在场定要火冒三丈,你弟伤成这样了你还关心一个外人?
若是平时,霍时泽也是要嗤笑地阴阳怪气一番,笑他的虚伪做派,惺惺作态,但此时可能是身上疼得厉害,他没了嘲讽的心思,只是神色不明地看着梁宿垂着头,被扶着一步步上了车,直到车门砰的一声关闭,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他才收回眼神,也在工作人员的战战兢兢中上了另一辆车,一起去往医院的方向。
医院猝不及防接到两个大人物,院长也吓得亲自下来迎接,“霍总,您这是??”
霍则行扶着梁宿,言简意赅:“从马上摔了下来。”他看了霍时泽一眼,“他也是。”
院长不敢怠慢,立刻把他们安排在两个VIP病房中,给他们检查治疗。
万幸的是,两人都没什么大碍,相对严重的梁宿得了轻微脑震荡,在医院观察几天就行了。
霍则行坐在梁宿旁边,问:“好端端的,你跟他赛马干嘛?”
梁宿坐在床上,脸色较之前少了些血色,“就是这样,发生了。”
霍则行默了默,听见梁宿开玩笑问:“老板,这算不算工伤啊?”
霍则行被他逗笑了,“算,当然算。”他意有所指,“只是希望某人以后不要再主动制造工伤了。”
梁宿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梁宿想了想,还是问出了一个,他疑惑很久的问题:“霍总,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霍时泽?”
讨厌到,霍老不在的时候,连面子工程都不愿做。
通过系统,梁宿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霍则行是正妻生的儿子,而霍时泽是私生子。但霍家的私生子太多了,霍则行却唯独厌恶霍时泽。
霍则行怔了怔。
他并不觉得梁宿问这个问题是冒犯,他惊讶的是梁宿居然真的会问。
短短几天的相处,让霍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