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上奔腾的马,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下一秒,一道阴影笼罩过来,将梁宿的视线包围得暗无天日。
他身体未动,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看着霍小少爷坐在马上,骑马装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面容俊美、棱角分明,像杂志里普通人叫不出名字的外国男模,帅是帅,只是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多少有点……
欠揍而欠扁而找抽。
梁宿淡淡地说出两个字:“你挡光了。”
“……”霍时泽即将出口的挑衅哽在喉咙。
出师未捷,他的脸色沉了沉,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怎么自己在这坐着,不去那边和夫人们一起喝下午茶么?”他眯着眼,吐出两个字,“嫂子。”
远处,夫人小姐们由助理撑着伞,悠然地吃着点心喝着茶,个个打扮光鲜亮丽,显然是陪家属过来,而自己却不想骑马的。
梁宿被“嫂子”这个词雷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他知道一些膈应人的法子,当别人故意跟你抬杠的时候,你不要往反方向说,而是要顺着对方的话疯狂自行发挥,用他自己的话恶心他,才能让对方更加如鲠在喉。
于是梁宿的嘴角勾起一个笑,模样是温柔的,像是一个体谅晚辈的长辈:“我知道了,时泽是自己骑马无聊了,想要嫂子陪你。”
他故意在“嫂子”两个字加重语气,作出一副纵容晚辈的无奈模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既然这样,嫂子陪你玩。”
霍时泽:“……”
他眼睁睁地看着梁宿和工作人员说了句话,而后工作人员领了匹马过来,缰绳放在梁宿手上,由梁宿牵着,霍时泽下意识说:“……你不是不会骑马?”
梁宿动作利落地上马,幽幽地说:“要是陪时泽的话,嫂子可以会。”
说罢,他的腿轻轻夹了夹马肚子,马就慢慢地小跑起来。梁宿骑在马上,动作不紧不慢,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新手,霍时泽的脑中不禁怎么就响起了之前看的一部狗血剧的台词:
品如怕水,珊珊在水里就像一条美人鱼,她怎么可能是品如……
霍时泽眼里燃起一簇火,猛地一踢马肚子,迅速地追上去,挑衅地说:“我们比一比怎么样?”
梁宿随意地扭过头,看这个人比划了一圈:“就这个圈,谁先到终点算谁赢。”
梁宿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霍时泽脸色沉了沉,言简意赅:“你想要什么?”
颇有种只要梁宿开口他就能答应的壕气。
梁宿似是苦恼地想了想,拒绝了,“要是我和你哥结婚的话,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梁宿说的话没什么不对,事实上,每个接近霍家人的人,一百个中有一千个是为了钱,无一例外,谁让霍家富可敌国呢。
但霍时泽也没见过有人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梁宿这种拜金主义的非常不屑,但同时他又不甘心,突然压低身子,夹了夹腿,马儿得到指示猛地加速,超过了梁宿这匹马,帅气的背影仿佛在说:不敢比?你就这?
当然,也许这只是梁宿的想象,可能这少爷只是气闷有人让他吃瘪所以跑开了罢了,但梁宿还是莫名其妙被激到了。
可能还是太无聊了吧,最近的生活。
他心想,比就比,于是便猛地夹了夹腿,追了上去。
还遥遥领先的霍时泽听到后方的马蹄声,勾了勾唇角,继续加速,丝毫不管自己是否抢跑了的事情。
但梁宿也不是省油的灯,马儿加速的要变成一道闪电,嗖的一声飞了过去,两匹马激烈地角逐,徒留场外一脸懵逼:“……开盘了吗?”
霍则行下了马,看着跑道上的两个人,知道他们是梁宿和霍时泽,莫名皱了皱眉。
霍时泽发现梁宿追了上来,心里次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