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铮的伤主要是失血,赵钰染问过林太医后,就吩咐肃王府的厨房多做补血益气的药膳。
一通吩咐过后,她想起自己方才那样一吻,面皮滚烫,最终还是没有再到他跟前,直接回了宫。
来人告诉宋铭铮太子走后,他摇头失笑。
他还真不知道,赵钰染居然有害臊的一日,心间却是在泛甜。
晚上有宫宴,赵钰染回到宫中,换过一身衣裳便来给帝王禀报。
帝王宫里已经坐着跟王家都有关联的人。
王广清、王贵妃、王淑妃还有久不见的兴王,倒是十分的热闹。
宣文帝见到太子前来,颔首示意。
赵钰染会意,不提宋铭铮受伤的事情,朝帝王行了礼,又朝王广清拱拱手:“恭喜王将军大捷。”
王广清常年在边陲,晒得肤色黝黑,一双眼却十分的亮,看人时会有锐利眸光闪过。
他面对太子再不喜也只能收敛着,站起身老老实实给太子还礼:“臣谢殿下,保家卫国,本就是臣的责任。”
客套话说两句就行了,赵钰染笑笑。
兴王此时也站起来喊四弟,王贵妃在边上陪着一脸假笑,唯独王敏涵低头站在那里浅浅福礼。
反倒成了王家人里最淡薄的那个。
赵钰染心里对王敏涵是有尴尬的,朝几人微微一点头就坐下。
宣文帝此时才说话:“老二和老三的亲事都近了,等过了科举,正好一块儿热闹热闹。朝廷添新才,朕的儿子们添喜,喜上加喜,广清你正好留下和兴王的一杯喜酒。”
王广清连忙说谢陛下隆恩。
帝王又说了几句家常,不多留他们:“贵妃和淑妃也许久没有见到了广清了,你们回去好好叙话,等到晚上了参加广清的庆功宴。”
几人皆领命告退,赵钰染此时侧头看了眼兴王。
发现兴王一直垂头,没有看舅舅,也没有看母亲。
她突然都想跟着去王贵妃宫里,看看这一家人到底要怎么相处了。
可惜啊。
赵钰染因为看不了热闹叹气,帝王也不会让她去看热闹,问起肃王府的事情。
她回道:“父皇,皇叔的伤是自己扎的,老夫人见到皇叔伤着,总算是清醒了许多,如今已经愿意睁眼了。林太医说只要配合治疗,还是有极大希望好转。”
说着,她又皱眉。
“只是魏家的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了,拿一妇人来掣肘,叫儿子实在不敢认同。”
宣文帝难得见他对宋铭铮的事情上心,紧皱的眉头表明他这儿子十分不满。
他先是哈哈一笑,随后正了脸色说:“你肃皇叔自小就过得苦,朕有心帮也已经偏帮,只是家事不好再插手。当年卫国公府那些糟心事,还是让你皇叔自己去解决吧。”
赵钰染说是,关切了帝王身体后便回东宫准备歇一歇。
中午也没有食欲,随意吃了两块糕点,就伏在案上开始写写画画。
王广清回来了,很多事情该提上日程。
而此时王贵妃宫里,气氛一度的尴尬。
王贵妃先是得罪了嫂嫂和侄女,侄女进宫后就分了她的宠,也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好,她低头亦被侄女完全无视了。
如今儿子还是要靠这个兄长的,只能拼命维持着笑,嘘寒问暖,末了再挤几滴眼泪出来跟兄长说自己先前脾气太急了些。
总之是好话说尽,姿态放到最低。
王敏涵实在是呆不下去,站起来说身子乏了,直接告退回宫。
王广清对这个妹妹已经心中有罅隙,也不想多呆,借口送女儿回去,跟着女儿一道离开。
兴王相送,被他暗中塞了字条,用宽袖挡住攥着先离了宫。
王贵妃被独留下,气得摔了茶盏,整个人都在发抖。
到了女儿宫中,王广清望着下巴都尖了的女儿,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