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不再偷偷摸摸。
他能顾及兄弟情义,即使再恨林曼珑,却始终不波及费趔。
他恨费正铭对他母亲背叛,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送在他的病床边。
念稚不知道对费宸来说,做出这每一个决定,内心经历多少煎熬。
她抬眼望向费宸,春夜里的风徐徐,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泛着莹莹的白光,念稚突然觉得,费宸其实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不在于他的外表,而是内心。
“费宸——”她拽着他的衣服慢后半步。
“怎么了?”
念稚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到了嘴边,却变成摇头:“没事。”
“就是想说,你特别好。”
费宸笑了,清辉皎皎,眸色灿若星辰。
“从来没有人说过——你很好,这三个字。”念稚不服气:“那是他们不了解你,不懂你,他们要是懂你了,一定会说你很好。”
费宸摇摇头:“我不需要。”
他确实不需要那些,他不用别人能够懂他,不用别人了解。
念稚想了想:“也是,他们确实不配懂你。”
“不过,有我懂你就够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啦!”
说完她后退一步,弯着手臂,朝他比了个大大的爱心:“费先生,我永远支持你哦!”
费宸嘴上说她幼稚,唇边却笑起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两个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念稚不放心,还是发短信约了孟亚楠第二天见面,不出她所料,孟亚楠拒绝了她。
念稚把这事儿抛在脑后,在床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费宸休息。
费宸开了一个小时的视频会议之后已经快十二点,念稚等的犯困,早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床边亮着一小盏浅黄色的灯,灯影像是黄昏的暖阳,将卧室洒下一片淡淡的金色。
费宸放平枕头后,抱着念稚睡下。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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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快要下班。
费宸今天约了客户吃饭,不跟她一起回去,念稚也约了大学室友,打算在外面吃。
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没告诉任何一个朋友。
念稚到的早,室长堵在了过江大桥上,徐芸说加班要过一会儿。
她在餐厅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把人等齐了,好在点的是火锅,上菜也快。
徐芸一上来就唠叨:“最近可忙死我了,我们那公司要破产了,每周都有诉讼,老总穷的连律师都请不起,让我个没律师证的人去应诉。”
说到这个,念稚问:“今年你那司法证还考吗?”
她们宿舍四个人,毕业后三个留在了N市,还有一个回到老家当公务员了。
徐芸是四个里面唯一没过司法考试的。
徐芸咬了一块红糖糍粑,狠狠地说:“考,当然要考。”
念稚问:“今年第三年了吧?”
徐芸白眼一翻:“第四。”
说完徐芸的工作,又轮到了室长。
室长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公证处,工作清闲,待遇也很好,宿舍四个人里面,论生活品质,算是她最好。
“室长,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室长:“还行,我那是个摸鱼的单位,忙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都挺闲的。”
徐芸由衷的羡慕:“我就想进这种单位,好复习司法考试,我现在的工作,简直忙疯了,哪有时间看书。”
室长笑笑,“我最近想买房。”
念稚看了她一眼:“看好了吗?”
室长点点头。
念稚问了一声:“首付......够吗?”
徐芸也看了过来,她是正儿八经拆迁户,虽然平时老说自己工资低,但实际上,每月收租都不愁吃喝,唯一可能有困难的,大概就是看起来都很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