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上却多了两杯酒,费宸手指轻点着黑色的大理石桌面,抿了口酒:“玩会儿再去。”
念稚被他拉着坐回了凳子上,看着桌上的酒:“咱俩开车过来的。”
一旁低着头的侍应生眼疾嘴快:“费先生,我们会为您提供专车服务。”
念稚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是来帮我解决孟亚楠的事情呢,原来是来消遣的。”
费宸理所当然:“我说陪你来酒吧。”
念稚尝了一口吧台上的酒,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费宸又叫了两杯。
念稚:“别,待会儿喝醉了。”
费宸:“难得出来放松。”边说边轻轻地靠过去,“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念稚:“.....”
“费先生,你狼尾巴露出来了!”
不过,出来放纵确实让人心情很好,周围嘈杂的人声似乎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谈话在彼此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窃窃私语。
念稚喝完第二杯的时候打算去找孟亚楠,眼神在酒吧里徘徊找人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连忙抵着费宸,急切地说:“你看。”
林曼珑的打扮尤为低调,黑色的披肩发,带着一顶帽子,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而她面前坐的正是孟亚楠。
酒吧很大,两人坐的位置有些偏,远离鼎沸的人声后,两人的表情和举动都跟场上的热闹没有一点关系。
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林曼珑说了什么,但坐在对面的孟亚楠脸色十分不好,僵硬的很。
念稚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
费宸摇摇头:“看来今天不方便去找她。”
念稚:“不知道林曼珑跟她说了什么。”
费宸:“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为了她们母女俩手里股东表决权,她大概是不会去求孟茜的,不然怎么来找孟亚楠......”
念稚:“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
费宸想了一下:“暂时先不用,现在去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两人又喝了一杯酒,直到林曼珑走了,费宸让人开车将孟亚楠送回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面。
“看孟亚楠那表情,如果咱们现在去雪中送炭,不一定会适得其反,”念稚心想林曼珑都逼到这一步了,万一把孟亚楠给说服了,他们之前做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回去的路上,念稚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费宸说:“你觉得林曼珑会用什么话去说服她。”
念稚想了想:“孟亚楠不图钱,而且心气也高。”
说完想到了什么:“大概是......道德吧。她用道德去刺激孟亚楠,让她们母女俩放弃继承,如果孟茜不放弃,孟亚楠可能......会坐一些过激的事情。之后这笔遗产重新归为法定继承,这样作为配偶,林曼珑就能重新分配股权。”
费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聪明。”
念稚急了:“那刚才我们更应该过去,让孟亚楠不要相信林曼珑的话。”
费宸没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念稚的手握紧:“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兄弟不反目的前提下,让费趔知道林曼珑做的一切事情。”
念稚没明白他的意思。
费宸沉着声音说:“孟亚楠,是个契机。”
回去的路上,念稚一直在想这句话,她大概明白了费宸的意思。
费宸并没有放过林曼珑,只不过他不愿意亲自当这个刽子手。
念稚有些担心:“费趔说过喜欢孟亚楠,这样的话,他们俩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费宸叹了口气,“念念,我顾全不得那么多。”
念稚感受到费宸的无奈,别人都说费宸薄情寡义,可念稚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看到情深义重。
他能容忍孟茜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的照顾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