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兵强马壮,且早有防备。哪怕用上火器,这也不是一场好打的仗。
短暂的休整之后,硝烟再起。
与儒州群龙无首,张昌与邵通不合的情况不同,妫州的知军萧拓是一个非常强硬的人,不但治军很有一套,妫州几个县城的县令也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以说在妫州,他就是一个土皇帝式的人物。
对于大宋的新式武器,萧拓最初也是惊讶的,有些乱了手脚,但凤随手中的霹雳弹也都是有数的,不可能无节制的用来开道。
一旦过度到近身战,辽人的优势就突显出来了。
接连两天,司空和陈原礼轮番叫阵,有输有赢,但萧拓始终没有出阵。
这是一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
他远远地站在城墙上方眺望城门外的战场,观察他的敌人,敌人的兵器以及排兵布阵。哪怕是自己人败下阵来,也不能让他动一动眉梢。
但凤随和虞谅却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又一日。
宋兵再一次兵临城下,整个队伍排列出一个半圆形的队列,扣在了涿鹿县城的东城门外。这是近几天叫阵的常态,无论是城下的宋兵还是城门上方的萧拓谁都没有当回事。
萧拓自己也算过,宋兵的队列,哪怕是半圆形的两个端点,距离城门的距离也还是太远了,他们的霹雳弹、包括普通的弓箭,都是无法越过这样的一段距离的。
这也是萧拓可以带领自己的亲信安然出现在城墙上方观战的主要原因。
叫阵的将军姓陈,据说这人是凤随的手下,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将军。不过在萧拓看来,这人还生嫩了一些。
代表萧拓出阵的是他手下的一名统颁,出身猎户家庭,一身拳脚都是小时候在山林里追着狐狸豹子练出来的。只看两个人的体型,萧拓就觉得,大宋的小陈将军八成是要输了。
萧拓按在城墙垛子上的手忍不住轻轻拍了拍。
再沉得住气的人,在胜利即将来临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有些喜动颜色。
他身旁的副将忍不住说道:“说来好笑,原本宋人擅长守城,咱们的士兵擅长抢攻……如今这是倒过来了。”
萧拓也是一笑,正要说话,耳朵微微一动,“什么声音?”
城门楼下,萧拓手下的统颁手持一柄长枪出城应阵。随从跟在他的身后,在城门附近依次排开。
双方主将纵马前冲,战在一起。
司空扫一眼城墙上方施施然观战的一群人,当中那名彪形大汉就是萧拓。
这人四十来岁的年龄,肤色微黑,细眉细眼,看似文秀的长相组合在一起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威严。
司空以极快的动作滑下马背。
他的前后左右,有人骑在马上,也有人牵着马匹在一旁观战,他的宝珠背上无人倒也并不显得碍眼。
司空盘腿坐在马腹之下,伸手解下马鞍旁边的包袱,将里面一堆拆开的零件飞快地组装起来。
这种活儿他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哪怕是闭着眼睛组装,他也不会出错的。
宝珠十分懂事地往旁边靠了靠,和罗松的坐骑靠在一起,将躲在马下的司空遮挡得严严实实。
萧拓微微转头,朝向了城西的方向凝神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的亲信听了听,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便对他说:“末将让人去查问查问。”
萧拓点点头,眉头微微蹙了蹙。
在他的视线之内,凤随的手下与他的统颁正打的不可开交。看得出这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他手下的统颁胜在体格更强壮,在战场上也更能持久发力。
马腹之下,司空组装好了他心爱的弩,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定无误之后,摸出一支锋利的长箭。他将箭头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就看你的了。”
萧拓一只手按在城墙垛子上,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