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个有抽屉的小箱子出来。”
高据取了箱子,递给江先生。江先生扶着头:“第三个抽屉,里头有丸药,带回去给你姐姐吧,路上兴许用得着。”
高据郑重谢了江先生。江先生道:“行啦,去吧。”
高据回到家里,将江先生的药转交给高英。高英笑道:“巧了,娘子也给了我些药好路上用,这一样却是没有的。正好补上了。”
高据道:“这是先生自己配的,有用的。”又将江先生的话转给高英听。
高英道:“你们聪明人说话做事可真麻烦,弯弯绕绕的回来了,还不是一个意思?爹在世的时候不就教过我们的?老老实实的做人,总不会吃亏的。”
高据冷笑道:“还没吃过大亏呢?”
高英道:“我说不过你,老实又不是傻子,咱们那是不走运。现在时来运转了,还是老实些好。”
高据也不想这两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与姐姐争执上,不再提这个话,只问高英准备得如何了,又要跟她去看准备好的货,又说:“那些伙计们,我请他们吃个酒吧?”高母也是这个意思:“还是家里有男人出头好。娘子那天不是也说了,叫你挑几个得用的来,就不用你自家东奔西走的,你也辛苦,我也悬心。”
唠叨了许久,高英只管听着,也不说话。谁不想安逸着过呢?可看看她爹死后这一家子的经历,高英就不肯闲着了。哪怕路途对女子并不友善,她也要咬牙撑下去。
高据将伙计见完了,套出了人家祖宗八代,才放心让姐姐跟人家上路。回来便想观察一下,江先生等闲不这么拼命夸人,但是这几天将娘子夸得不行,必有什么缘故。
不意江先生忙着做账,忙着做秋收后租税的事情,整天泡在文书里,几乎没有别的举动。程素素那里就更安静了,因江先生回来了,高据连文章都不能送到后宅去给她点评了。
今年年景不如去年,如何做账,是个大学问了。去年要报得好看一点,一是谢麟需要政绩,二也确实是丰年,谢麟一番整顿,确实出了成果。
今年则不然,天旱,虽然最后下了雨,到底收成不如去年。再则钦天监等给谢麟的信里写得并不乐观,没有成灾,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明年的年景。要为明年做预备。明年年景好,皆大欢喜,继续不好,还得愁。
邬州不似程犀如今的辖地,有香料等出产,邬州的特产既不成规模可以有大量的收入来换粮,地方也不在交通枢纽,有往来客商。还是要靠产粮。
江先生除了权衡邬州,还做了另一件事情,让王瑱等商人去邻州经商时,收集了邻州的情报。如果大家都灾着,邬州就也报个灾,多截留一些粮食在州府。如果大家都好,那就少报一点。无论如何,都要压四邻州府一头。
这样的时候,程素素就更不会再生事了。每日里,她就写写字、读读书,拿着谢麟的旧笔记,做一做旧题,再研读谢丞相文稿,研究邸报与京城的消息。其次才是关注府里的情况,尤其是谢麟的生活情况。
她得做出个悠闲的样子来,太闹腾了,显得州府不关心百死活,只会寻欢作乐。一旦有什么灾情,容易被引导产生不好的影响。太紧张了,又会人心惶惶。
程素素也就抽个空,隔几天去趟道观,有时候也去寺庙。出行的时候即便骑马,也不纵马狂奔。偶尔也乘车,带着仆妇去上个香。盘龙观也去,铜佛寺也去。
她先去的盘龙观,观主见到她,露出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来:“没想到娘子还会再来。”
程素素奇道:“我怎么就不会来了?”
那观主迎过来,陪着且行且说:“铜佛寺香火极旺,几乎要压了那边那个破庙了。”他与慈悲寺和尚是老对头了,没想到弄到最后,一起被个铜佛寺给欺负了。
“做道士要厚道。”
“不是贫道背后说人长短,这铜佛寺兴旺得蹊跷,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