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团,是以战救和。好比做买卖讲价钱,他越能打,就能从朝廷那里要到更高的价码儿。你们流血卖命,是为他换富贵。”
比喻浅显易懂,再摆事实:“看看你们,破衣烂衫,想想他,威严整肃。三个月前还能抢到些衣食,现在呢?”
因不知朝廷情状,不敢贸然许诺招安,程犀便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挑拨离间上。反而让不少“惑于弥勒教者”“迷途知返”,拥簇着他偷袭了一处被乱匪占据的县城。
据城而守,安抚百姓,主动与朝廷联系。
赵氏道:“只要大郎没事就好,你也辛苦啦,快,去歇着。哎,厨房给阿彪做饭了吗?三娘,你去看看。给阿彪换新衣裳。”又张罗着给玄都观那儿送信。
程素素与李绾四目相对,李绾道:“这该是立功了吧?”程素素止不住的笑:“对对!哎,这些日子帮过咱家的人,是不是也得派人道声谢?”李绾道:“那就要有劳二郎和三郎了。”
姑嫂俩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这段日子里,除了李丞相,谢麟给予程家的帮助,是最大的。
咳咳,这件事情,就交给程珪去感谢吧。反正,二郎十分仰慕谢芳臣。而谢麟这个人情,程家也是欠定了。只好以后慢慢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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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麟名义上是住在相府里,其实在府外另有自己的宅院。谢丞相仍在,子孙置办私产是不合规矩的。但是谢麟的母亲亦出名门,嫁妆里房产也是有的。两家联姻,又有亲儿,夫妇俩过世后,这一切都归了谢麟。
即便知道他狡兔三窟,谁也挑不出理儿来。
程珪先往相府递了帖子,却被告知谢麟并不在家,只得空手而还。
此时,谢麟正在自己的宅子里,被孟章缠得头大。
孟章昔年与谢麟的父亲谢渊关系甚笃,视谢麟犹如亲儿,以谢麟功成名就为己任。谢麟少年得志,聪明异常,什么都好,唯在亲人上头有些欠缺。父母缘浅已是遗憾,与祖父关系又不好,孟章急得团团转。
对于谢丞相吹毛求疵式的苛责谢麟,孟章当然有不满。谢渊当年身居嫡长,聪慧能干又懂事,还要被谢丞相逼勒更加努力,孟章一直很有怨念,颇觉谢渊是被累死的。现在又这样对谢麟!孟章也是一肚子怨气的。
但是!那是祖父!且谢丞相有时候挑剔谢麟,说的毛病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孟章的不满在于:对小孩子,你要和气一点的教嘛!怎么没事儿就打压、就挑剔呢?打这孩子十岁开始,就没个好脸!怎么行?
当然,谢麟露出口风抱怨的时候,孟章是绝对不会顺着谢麟的口气煽风点火的,反而要劝谢麟:“孝字大如天,父母已经过世了,再与祖父不好好相处,如何立足于世?哪怕祖父无理取闹,做孙子也要忍,也要尽力达到要求。”
【你阿翁是丞相!】无数次,孟章都想将这句话说出来,又都忍下了。
好不容易谢麟松了口,孟章可牢牢记着了:“芳臣,你可说过,赌赢了就好好与老相公说话的。”
谢麟脸上的笑容消褪了:“啊?”
“你休要与我装傻!”孟章愤怒地说,“连自己的亲祖父都无法好好相处,还能做什么大事呢?”
谢麟道:“哦。”
孟章围着他打转儿:“芳臣,你们是祖孙,又不是天敌!你说过,要与老相公长谈的,可不能食言呐!”
“世叔向‘那边’透过信了。”
“没有!”孟章断然否认。
“本来想谈的,可是近来我左思右想,又怕说了实话,将阿翁气坏。”
“怎么会?”
谢麟拿着铜筷子拨着火盆里的炭:“世叔,阿爹在时,阿翁对我可慈祥了,对阿爹才是疾言厉色的。阿翁总是说,你看看阿麟,小小年纪,比你懂事多啦。可阿爹过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