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织织叹气:“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夫人明白,我一介女流无依无靠地流落在外,总得生活不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其他的也不指望,我就只想向老夫人要点生活费。”
谢老夫人稍怔,她眯眼:“生活费?”
柳织织点头:“我要的不多,够活就行。”
她知道自己的脸皮很厚,竟然伸手向人家要钱,可她说得没错,出门在外确实需要生活,总不可能去偷去抢。
谢老夫人看着柳织织,目中写着不信任。
半晌后,她沉声道:“要多少?”
柳织织不贪,据说在古代,普通百姓一年二两银子足矣,所以她觉得要个一百两银子能够她逍遥快活许久。
于是她朝谢老夫人伸出了一个手指。
谢老夫人看着她的手指,目中透出怀疑:“只要一千两?”
柳织织愣住:“啊?”
应是觉得柳织织在太师府多待一刻都是晦气的,谢老夫人吩咐身旁嬷嬷:“去拿五千两给她。”
柳织织闻言,眼睛睁大了些。
这是什么情况?
人傻钱多?
谢老夫人又看向柳织织,锐利的目中是浓浓的威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老身知道你再缠着遇儿,就休怪老身无情。”
柳织织忙点头:“不缠不缠。”
想到即将可以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她暗暗乐呵着。
嬷嬷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拿了一叠银票给柳织织,柳织织开心地接过,忽视嬷嬷投过来的鄙夷目光。
她低头稀罕地看银票时,谢老夫人又出声:“赶紧滚。”
柳织织一边数着银票一边朝外走,后来她想到什么,便顿足回头道:“对了,可否再给我一套男装和一个帷帽?”
谢老夫人吩咐嬷嬷:“给她。”
嬷嬷应下,再次离去。
谢老夫人端起婢女倒好的茶,低头吹了吹,便对柳织织道:“这次算是你识趣,若胆敢食言……”
她话未说全,眸中杀意却是明显。
柳织织赶紧摇头:“我绝不会食言。”
谢老夫人冷哼了声,慢悠悠地喝起茶,目光仍时不时落在柳织织身上,似乎是在尝试看透这丫头。
嬷嬷找来男装的速度也很快,柳织织接过男装就入屋换衣。
柳织织再从屋里走出时,俨然是个不显龄的小少年,她拍了拍藏在身上的银票,对谢老夫人挥挥手:“我走了。”
走出院中,想起外面那些未知的危险,她又悬得慌。
她稍思,便往东北面走去。
这太师府的人要比国师府密集得多,她时不时找人问路,没多久便摸索到了太师府的东北角门处。
她过去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没看到外面有人。
迟疑了会,她便鼓足勇气带上帷帽小心往外走,步伐吞吞的。
她下意识伸手拜了拜,见北头似乎更冷清,便朝北行,并时不时前后左右查看,嘴里默念着求保佑。
走了一会,她干脆压紧帷帽跑了起来。
她想着离这片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未想前头闪过一道红色身影。
现在红色对她来说,简直是催命符,她吓得立即停下脚步,险些又摔了个狗啃泥,定眼看到是童落,她不由惊叫一声:“我去!”
她将藏在手中的迷药撒了出去,转身往另一头跑。
羊入虎口这种事,来得实在过于干脆。
她不知道那迷药用在童落身上有多大效果,只一股脑地飞奔,帷帽早已不在她头上,露出她那张因过分卖劲而扭曲起来的脸。
事实证明,唐离的迷药用在他的手下身上,根本没有效果,没一会她便又被施用轻功跳过来的童落拦住去路。
她刹住脚步,缓缓后退,简直要哭。
她试着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放我走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