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也许只是出于他和卡列宁先生之间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交给警局大张旗鼓地调查,这期间若是传出一些不那么体面的内情来,说不定会更加不利于卡列宁先生的名声。而我们又即将正式邀请卡列宁先生来家里做客,就等于是我们夫妻二人将那位先生正式介绍给纽约社交圈的……将来,我们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得到一个不谨慎的评价。”
“不谨慎?上帝呀,纽兰,你怎么会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就变得这么保守?不该是这样的!”
裴湘充分发挥她在阿切尔心中一贯纯真率直又头脑简单的性格特点,十分不赞同地反驳道:
“无论如何,卡列宁先生确实在我遭遇了一场‘意外’车祸后救过我。你看,他帮助过我,那我就要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前坚定地支持他!只要法官还没有给他定罪,那他就是我的朋友。”
说到这里,裴湘似乎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起身并在餐桌前踱着步子,随后又在一簇盛放的黄玫瑰旁边站定,深吸了一口气不解问道:
“纽兰,你为什么变了?当初,艾伦表姐刚从欧洲回来,身上背负着逃离丈夫、和情夫私奔的名声,几乎受到了整个纽约社交界的排斥。可那时候的你认为,哪怕私奔这件事并非谣言,也要无条件地支持家
人。所以我们立刻决定,要提前数个星期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就是要表达对艾伦的支持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之后,你更是亲自拜访亨利·范·德尔·吕顿夫妇,并成功说服他们站在艾伦这一边……那时候的你,可以为了亲人间的情谊选择和整个社交圈的舆论对抗,现在怎么就、怎么就——竟然会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就如此冷漠地对待救过你妻子的卡列宁先生呢?纽兰,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变了吗?你为什么要区别对待艾伦表姐和卡列宁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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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妻子的一连串质问,让本就心虚又存有愧疚的纽兰·阿切尔猛地一下涨红了面孔。
他忽然感觉再也无法承受妻子那充满迷茫又正义凛然的目光了,便只能狼狈起身径直向门厅走去,同时语速飞快地说道:
“律所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尽早处理。梅,我先出门了,之后会去拜访卡列宁先生的。你说得对,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将他正式介绍给我们的社交圈。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不应否认过去和现在。”
说完这段话,纽兰·阿切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裴湘独自一人安然坐在餐厅里。
不多时,管家温德森先生走了进来,向裴湘报告了一个消息。
“夫人,先生离开前吩咐跟班暗中替他收拾一份简单的行李,看起来先生近来有出远门的打算。”
“我知道了,让詹姆斯替他收拾吧。我猜,等家里宴请过卡列宁先生后,阿切尔先生就该有事出门了。”
见裴湘没有另外的吩咐了,汇报完事情的管家就转身离开了。说实话,他现在有些看不懂这个家里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间的关系。不过,看不懂这些不要紧,他只要知道谁是真正的雇主就可以了。
等到餐厅里再次留下裴湘独自一人时,她连忙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咖啡,又偷偷地品尝了一小口——亨特医生建议她尽量不要喝。弥漫在舌尖的香浓丝滑感受让很久没有品尝过咖啡的裴湘幸福地眯了眯眼睛。
“依照阿切尔的性格,他这次肯定会因为心虚和尴尬去外面避开一段时间的,再加上我和他都不愿意和对方同床共枕……正好借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