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竟自甘堕落与恶妖为伍,草菅人命的事实。一旦此事暴露,的场家千年声誉必将毁于一旦……
似乎是感应到了若有若无的杀意,夏油杰眸色微暗,脸上的笑意加深,握住茶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壁,无数带着血腥幽冷气息的魑魅魍魉在黑暗阴影中慢慢酝酿成型,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某个被主人气机锁定的除妖师。
“艹,好晦气啊又被禅院直哉那个蠢蛋缠上了。”一个略带烦躁的轻佻声音打破了屋内暗潮涌动的紧张氛围。
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一屁股坐下来挤开自己的好兄弟,端起夏油杰的茶杯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好几杯,完了还咂巴咂巴嘴巴小声抱怨了句“好苦”。
好脾气的夏油爸爸也顾不上和的场静司的眉眼官司了,只得站起身从一旁的冰箱里给娇生惯养的五条少爷拿他喜欢的草莓牛奶,而那等投喂时也不闲着的身高一米九的坏心眼猫猫,正嘿嘿笑着将自己冻得冰冰凉的手往维尔德的脖领子里塞,被恼羞成怒的大主教拽着耳朵拎开。
看着眼前这过于热闹的景象,的场静司抽了抽嘴角,意味不明地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神色冷淡道:“……你们的感情真不错。”
“是啊,嫉妒去吧,假正经!”五条悟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反制住身娇体弱的大主教,揽着他的肩膀像撸猫似的大力揉了揉维尔德的发顶,对着的场静司得意洋洋地昂起了下巴。
完全不明白对方在炫耀什么的的场静司:……?
夏油杰端着饮料和茶点回来,有条不紊地将已经开始伸出獠牙咬人的维尔德从五条悟的禁锢中解救出来,再撕开一个布丁塞到好兄弟嘴里堵住他那张杀伤力过强的嘴。
“对了,正好有件事情要问下的场家主。”将五条悟的头上揍出个大包后,大主教放下了挽到手肘处的袖子,对着的场静司优雅从容地矜持一笑,语气轻松地询问道,“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夏目贵志的少年吗?的场先生?”
大主教无奈地摊了摊手,笑眯眯道:“他被我那性格叛逆的手下绑架了,现在就在的场大宅门口。”
突然成为绑架犯同伙的的场静司:……什么?!
与此同时,的场家主宅的大门前,一身煞气的彪悍雇佣兵肩上扛着一个不停挣扎踢打的茶发青年,手里拎着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刀,充满男性魅力的硬朗脸孔上满是不耐烦,随便一个眼风扫过,就让门口护卫的除妖师和咒术师们瑟瑟发抖。
他脚下躺满了不自己量力地冲上来却被一招KO的倒霉蛋,正叼着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历史悠久的华丽古宅,一旁的巨大黑猫同样气势汹汹,但他不停摇摆的尾巴暴露了其极不平静的内心。
身为妖怪,却主动踢馆了霓虹最大除妖师家族的大门。
这真是……这真是……
太尼玛刺激了!
松香的瞳孔兴奋地缩成一条细缝,时不时对着四周的围观群众凶狠哈气,锋锐有力的利爪从肉垫弹出,在坚硬的石板路面上就下了一道道令人头皮发麻的抓痕。
“呜——呜呜呜!”被封住了嘴巴的夏目梗着脖子发出一声声有气无力的叫喊,但被这两尊煞神威慑到的众人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家主大人冷着脸打开了大门,让这对奇怪的组合堂而皇之地踏进了的场家的院门。
目光扫过那人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狼狈的姿态,的场静司微不可察地微微皱眉,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位……伏黑先生,不知道你能否行个方便,放了被你扛在肩上的人。”顶着众人在诡异的视线回到了客苑,看着眼泪汪汪像看到亲人一般激动注视着自己的夏目,的场静司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纸伞,努力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杀意,冷笑着咬牙切齿道,“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你抓他做什么呢?”
这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浓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