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许是明白了她话中深意,不顾全身酸痛挣扎起来,一个劲的呜呜着,眼泪越流越多,双手紧紧拽住昭如玉的衣摆,却见她眸里冷意更重。
然此刻,萧瑾言一连番举措可谓震惊很多人,原来这位默不作声的都司狠起来也是令人恐惧的。
守大门的几个又换了人,丝毫不敢怠慢,不管什么名义都不许进矿厂,附近村落送菜也需经过盘查。
小八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相当自责,忙趁着晌午萧瑾言进屋的时间请罪,一进去就看到他将一件裤子随手扔进杂物桶内。
一下子纳闷了,他立即问道,“萧大哥,这裤子挺好的,怎扔了?脏了我拿去洗洗。”
“不用,被脏东西碰了。”
昨日昭府小姐扯过,想到昭府那帮人,女子又这般作态,心里膈应,索性扔了,昨日夜里甚至冲了把冷水澡。
小八很快想起旁人和他说的,昨日半夜一个女子抱着萧大哥的大腿哭,不要脸皮的赖着。
丢了好,确实被脏东西碰了!
“我马上给你扔的远远的。”小八一边说一边拎起杂物桶,利索的出去后又赶忙回来,还没开口就见萧大哥拎着个东西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这扇门可不是屋门那么简单,去矿厂拎什么包袱,这是要出大门啊!
“萧大哥,您去哪?”
话音落下,他就见一根细细的黄丝带露出一角,很快又被收了回去。
“我出去一趟,不必声张,所有事宜上午已经交代好。”
说着,步子连迈迅速走了出去。
小八纳闷,在外面有要紧事?为啥带个黄丝带,明亮的颜色,不像萧大哥的东西。
疑惑一闪而过,没多久他就转了心思,打算今日将萧大哥的屋子从里到外彻底打扫,听说那女的跑到门前来了,到时候多洒水去晦气。
此时,秦云舒正在院子里晒长豆,晒两日就成了干长豆,和土豆一起闷加点大白菜,味道会很不错。
这几日吃的全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灶锅里一炒一闷,自有一番味道。
她一个人在忙着,哑叔又去山上砍草了,顺便带点草药,说深山灵药多。柳意则是去地里拔菜,顺便浇水。大娘之前摔了一跤,到底年纪在那,虽然消肿了,但现在还不能下床行走。
长豆整齐的摆着,晒满整个院子,她又烧了水将灶头好好打扫一番。
过了好一会柳意才回来,额头上尽是汗水,她忙浸了帕子,“来,擦擦。”
哪可能叫大小姐擦,柳意忙接了过来,“刚走到三岔口,看到一颗树上扎了黄丝带,也没个人,奇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村里的习俗?”
随意的一句嘟囔却叫秦云舒停了动作,她立即想到萧瑾言的话,我会来找你,到时候树枝上系一根黄丝带。
晌午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他这会来了,她忙着晒豆子,并未去村口看,以为过了晌午他不会来了。
于是,她立即捧了些凉水洗脸,稍稍休整后往栅栏外去。
柳意愣住了,忙追上去问。
“我不回来吃晚膳,不必担心,你不要跟来,听话。”
最后两个字叫柳意停了脚步,大小姐的命令,她不得不听,只好收了心中疑惑,转身进了灶头,拿了好多菜回来,等着她洗呢!
秦云舒一路往村口去,现在正是农人忙时,都在地里干活,路上就她一人。
走上石子路她便看到远处一棵大树枝头挂了黄丝带,随风摇曳着。
兴许他在这等了很久,如果柳意不说,她根本不会知道他来了,他很可能等不到她,若如此,会不会一直等着,到夜里也不走?
心思一晃而过,步子迈的越发大,很快就到了三岔口,站在那棵扎着黄丝带的树下,一眼望去,如柳意所说没有人。
耐心的在树下等着,时不时抬头望着那根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