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如玉也是急了,从没想过说辞的她一口气全说了。姑娘家做到这份上真没几个人,换作以前她定觉得不害臊,失了颜面。可随着经历的事,她逐渐明白,靠别人不行,先前她依傍秦云舒,得来的什么下场?
现在她在昭府翻身,要想牢固地位,必须双手去争取。不愿意采地上无名的野花,枝头上的,越高就越要努力去够。
萧瑾言从没被女子当面说喜欢,他从没有想过那事。如今大半夜的被倾诉,他只有一个感觉,恶心严肃,甚至觉的脏。
昭府的人,他实在没有好印象,更别说眼前这位。劣迹斑斑,就连村妇都知廉耻二字。
眼神更加肃穆,眉宇间尽是凝重,出口的话也禁不住带了丝凉薄,“萧某出生普通,未曾和京中女子接触,但也知闺阁姑娘仅守礼节,竟不知原来这般不知羞耻。”
语调平稳,声音却似冬日里的风,带着利刃硬生生扎了进去。
萧瑾言说话从不伤人,但现在他忍不住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兴许他的手就抽上去了。
想来也是可笑,被人说喜欢,他不仅恶心,更有抽人的冲动。
昭如玉静静等待,短短时间想过多种可能,但她还是没想到……!竟然被说没有女儿家的操守!
为什么这样说她,她远道而来冒着危险进矿厂,就是为了见他啊!
昭如玉的心仿佛被狠狠插了一刀,不断往外流血,但她不甘心,指甲深陷在掌心抠着自己,抬头时已然眼泪汪汪,黑夜下格外明亮。
她知道,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将士,只要一哭,他们的心就软了。
“瑾言,宴会时许多大家闺秀说你不过是个武官,为你说话我不惜得罪她们,特别是秦大小姐,对我下了狠手。我被贬去别庄,特意进军营送菜,给你赶制衣裳。”
说到这,她擦了擦眼泪,“那件衣服你拿了吧,用的丝绸很舒服,我寻了很久。还送精致果盒给你,默默做了那么多,别人说我无耻就算了,你不能说!”
原本心痛的昭如玉,情绪一上来,好像被负心汉抛弃一般,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做的那些事,萧瑾言约莫知道点,对他而言添了不少麻烦。见她泪流成这样,他浑身更冷。
不再和她多语,立时扬手,厉声道,“来人,拖她下去!将今日守门的叫来!”
无比冷酷,透着威严,命令感十足。
这处动静大了,巡视的属下听到萧都司的声音连忙赶过来,被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震惊了。
半夜哪来的姑娘,扯着萧都司做什么,衣衫整洁没受欺负啊,有什么好哭的!
眼看朝她走来了,昭如玉急了,就算萧瑾言不喜她,也要把谣言传出去。
扑通,一下子跪在萧瑾言脚旁,双手迅速而出牢牢抱住他的腿,哭着。
“瑾言,你不能这样对我,之前你不是这样的,说过好好待我!”
突如其来的一下,狠狠吓了周围几个属下,什么情况!怎么突然紧紧扯着萧都司的腿,一副受尽欺负梨花带雨的模样,俩人何时有了牵扯,萧都司以前可是日日在军营的,哪有什么女子接近!
莫不是故意赖上?眼看她越哭越伤心,他们几个大男人没见过这场面,不禁望着萧都司。
就在这时,砰,他们只见萧都司抬脚狠狠一踹,眸里溢满厌恶和不耐,“拖下去!”
冷厉非常,属下都被震傻了,萧都司一直好脾气,从没架子对人温慊有礼,这姑娘够可以啊!硬生生把他们的萧都司折腾的没了脾气。
再耽误下去,萧都司怕是满脸阴沉了,他们忙不迭一左一右,“姑娘,您要点脸,萧都司不认识您呢!”
在军营呆惯的男人,说话不咋考虑女子,直接说其不要脸,手臂也用力,将她从地上拽起。
猛然的大力扯的昭如玉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