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那扶着老妇人的少女凝眉扶着老妇人下了马车,却听到那头前的壮汉道:“勿那老妪,别碍了爷爷们的眼。”
少女面色铁青,她看向下了马的壮汉,似要理论,却又瞥见老妇人时阉下了声。
那几名壮汉将绳索丢给了店小二,虎虎生风的走进了客栈。
直到一道敲门声响起,顾文君才收回目光,就见着店小二笑着将一壶竹叶青送了进来。
顾文君盯着桌上这壶因她消费得当而被赠送的竹叶青,到底是觉得有点浪费的她转手就送给了每天都在严肃着一张脸却有点嗜酒的坤一。
顾文君回到
厢房,身体稍感虚弱的她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东菱进来时见顾文君已陷入昏睡,便蹑足走了出去并交代随行的侍者不要打扰。
是夜,哒哒的声响在梁上的房顶响起,偶尔搅乱的瓦片发出咯吱的声音。
堂内撞击的声响以及低声的怒骂让本是月黑风高的夜里越加变得不平静下来。
蝉鸣的声响压不住动静越加的客栈,已经在榻上打了几个滚没睡着的顾文君睁开眼,眼底一层青黑的她木着脸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贼秃驴!若不是你坏我好事,这丫头早在老身手里!”
一枚细针快如闪电一般破空直击跛足僧人的面门,噌的一声钉入僧人身后的柱身。
僧人脚下如风,看似不慌不忙实则却也堪堪躲过,刚刚银针擦面而过之处霎时出现一道血痕。
“阿弥陀佛。”僧人道了一声佛号的同时,手下的禅杖挥出一道劲力,险些让老妇人和另外一名中年文士吃招。
那中年文士手持一柄青云剑,威力凛然,寒光乍现,剑芒中道道剑气戾如细网。
三人相互制约,不相上下。
除了这三人外,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堂内,其中就有顾文君午时看到的那几名壮汉,而堂内的一角,赫连幼清身着贴身纱衣,外罩一件并不属于她的湛蓝色外袍,她面色铁青,身前护着手拿佩剑,仅着白色内衬单衣的宇文。
一声重响,三人纷纷弹开闷哼倒退几步堪堪停下。
跛足僧人踉跄顿住时,手持的禅杖尾端吭的一声砸入地下,嗡鸣的禅杖声微微作响,他道了一声佛号,袈裟已破烂不堪。
而那名午时走路都显得颤颤巍巍的老妇人此刻眸光寒厉,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杂乱,只是手下捏一枚银针,十指如勾苍劲有力。
中年文士发冠已然落地,他手中的青云剑挽起剑花,旋一转身一道剑气稳住身形。
“奴家原本还道是谁,竟然是剑仙李楚机,幸会幸会。”老妪剜了一眼胡子拉碴的跛足僧人,看向中年文士时笑容森冷,声音尖细。“都说李道长一心向道,十年前踏破虚空,消失踪迹,和着消失是假,当了朝廷的狗,吃了皇粮才是真。”
被老妪称为李楚机的中年文士乍看年龄
也不过五十左右,相貌堂堂,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委实显得有些刻薄。“老阉?货,真以为自己割断了子孙?根,就认为是个女人了?奴家?嘿,亏你说得出来,不阴不阳当真有碍观瞻,也就是你们逍遥宫会……”
“李狗找死!”未等李楚机话落,被激怒的老妪手捏银针迸发,根根银针犹如利剑破鞘,噌噌恍若尖细的雷鸣划破虚空。
跛足僧人见两人缠斗起来,眸光一闪,身形如电的冲向赫连幼清,却被半空中一道剑意拦下险些腰斩。
跛足僧人面色巨变,禅杖顺力而为噌的一声挡住剑气,还未站稳银针又齐冲面门。
那老妪不甘其后,银针迸发,一时间银针如网,根根落下。
三人登时又再次缠斗起来。
宇文将赫连幼清护在身后,就在这时,李楚机猛的挥出一道剑意,登时让老妪和跛足僧人慌乱躲闪。
“走!”
李楚机冲着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