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可是需要我做什么?”坤一眸光微亮。
坤八伏在坤一的肩头,壮硕的身子努力的做出小鸟依人的某样。“你只需保护好大公子即可,其他的不需要你参与。”
坤一下颚收紧,有些不甘道:“我也可以帮忙啊。”
“王爷有吩咐,此事你不宜插手。”坤八压低着声音。“还有,未免节外生枝,不要告诉大公子。”
被坤八猛的压住肩膀的坤一脸色微僵,双腿承受着成年男子的重量显然让他有点吃不消。
似乎是看出了坤一的不自在,坤八讪讪的笑了笑,故作扭捏着捏着嗓音道:“瞧把爷吓得,本姑娘又不是没人要。”坤八矫揉做作的骄哼了一声,起身时还不忘抬了抬胸前的假“胸器”,待察觉到别人好奇的目光时,虎着脸尖细骂道:“呔!没见过美女啊!看什么看!”
坤八说着故作娇嗔的猛一跺脚,咯吱一声,本以为是撒娇的举动愣是将地板踩踏出一个坑来。
坤一:“……”
坤八:“……”
坤八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正要扭腰提臀娘们兮兮的走人,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去路。
眼瞧着坤八黑着脸赔偿了银两离开,为怕引人注目的坤一又吃了一盏茶才起身上了楼。
而此时的厢房内,顾文君站在稍显模糊的铜镜前,自认为还算仪表不差的她这才满意的走出了厢房,抬脚向正东方走去。
还未走多远,就见到从拐角走出来的宇文。
“宇兄这是去哪?”顾文君一副好脾气的说道。
“东厢房。”
“正巧,我也是。”顾文君笑道。
赫连幼清便在东厢房暂住。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东厢房的廊道,正要向前,就看到两名宫中的侍女焦急的走过。
时常在赫连幼清那里“报道”的顾文君自然一眼就认出是赫连幼清身边的侍女,其中一侍女晓得顾文君的身份,忙拉着同伴行礼道:“顾公子,宇大人。”
顾文君心下好奇,便问道:“你这班行色匆匆,可是殿下那里有什么事?”
侍女听了摇头道:“并无,只是司画姑娘突然腹泻,呕吐不止,殿下命我去找李太医。”
李太医是赫连幼清这次随行
的宫中太医,医术了得,传闻宫外的官宦之家若想邀请便是千金也难求。
那侍女躬身离开时,顾文君余光瞄了一眼宇文。
“这司画姑娘在殿下心中看来分量不轻。”宇文轻声道。
“何止是分量不轻。”顾文君轻笑了一声,她收回目光低声笑道:“怕是旁人是赶不上的。”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赫连幼清的厢房,一问之下才知赫连幼清现在不便,让他二人明日再来。
“殿下可是在司画姑娘那里?”转身离开前顾文君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站在廊下的司琴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亲人,不否认却也不承认的模样。“连日舟车劳顿,顾公子也早些歇息罢。”
顾文君邀请宇文去喝茶,对方只摇头拒绝说有事,本也是抱着客气的顾文君笑了笑目送宇文离开。
她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小菜和茶水,窗棱外的夕阳红灿灿的照的顾文君忍不住眯起了眼,她向下瞭望,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行走的旅人身上。
多是赫连幼清所言的江湖中人,昂首信步,面容豪气。还有少数的普通人,兼之男女或者老少。
跛足的僧侣低声念着佛号,若不是瞧着光头和袈裟上缝制几块补丁,但看其胡子拉碴的模样当真没有一点出家人的出尘之气。
僧侣走过时,一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佝偻着身颤颤巍巍的被青年扶着正要下了马车,这时奔跑的马蹄声传来,只瞧着三五成群的壮汉驱马停在客栈前,马蹄扬起阵阵烟尘,惊动了老妇人还未来得及下的马车。
马儿惊鸣,马蹄糟乱中摇晃着马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