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检搜官听到这里,问道:“柳湘莲,你确定看见了周鸿俊指使小厮害人?”
柳湘莲道:“千真万确,前些日子我与他有些不快,忘了谁也忘不了他。”
刘县令听到这话却想起前几日周鸿俊被打的事情了,心中一盘算,自觉已经将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无非是挨了打的周鸿俊想要报复罢了。
原本他算计的倒也不差,那纸条若是在陈景书自己的篮子里发现的,陈景书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哪知道这陈家大爷竟还是个热心人,居然把自己的东西送人了,这下种种不合理之处就显露出来了。
只是这陈家大爷虽然得罪不起,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若是帮陈景书得罪了周家,他自己的县令以后可就不好做了呀。
赵书新等人此时却都大怒。
周鸿俊的目标虽然是想要陷害陈景书,但与陈景书联保的他们又何尝不是被一起拉下了水?
孙海楼咬牙道:“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陈景书却看着刘县令,见他面露难色,心思一转就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当即道:“县令大人,晚辈有几句话想说。”
他这次虽未自称更加亲密的学生,却也只称晚辈,而不是平头百姓那些自贱的称呼,刘县令也不介意,问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说的有理,本县自然为你做主。”
“多谢大人,”陈景书道:“只是晚辈觉得,我等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后头还有许多人未进来呢,再耽误下去,今天的时间恐怕就不够了,大人不妨暂缓此事,先让我几人去参加考试,等考完之后再做定夺,自然,大人若是不放心,或指派专门的地方给我们,或是多派几个人站在我们身边盯着,以防止作弊,都可以,考完之后,有的是时间细细审理此事,若是我等俱是清白的,自然一切照例,若是我等确实做了此事,那时候再将我们除名也不耽误什么,何况……此事牵扯甚多,这里不是审案的地方。”
陈景书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刘县令,这事放在这样人数众多的公开场合,无论如何审理都必定会闹大,不如暂且压下,之后再慢慢处理,也更妥当些。
心里想着,却不由看了眼陈景书,心道这陈景书小小年纪就得如此,家里又有助力提携,日后还不知如何呢。
便道:“就叫人搬几张桌子来,陈景书几人并那个李岩就在一起考,本官亲自带人看着。”
松烟则趁机对陈景书问道:“大爷,要不要我去一趟通州府衙?”
陈景书微微摇头:“暂且不用,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旸兴距离通州治所不远,骑上快马上午出门,晚上就能到。
周家虽在旸兴很有些脸面,但放到整个通州府可就没那么威风了。
陈景书倒是觉得不必,他们要去通州府衙必定要亮出身份来,不过是仗着长辈们的名声行事,一个周鸿俊他还看不上眼,只当是升级路上刷新的小怪送经验罢了,以后可有更难的事情等着呢。
当然了,如果周鸿俊的父亲周翰文硬是要掺合进来,陈景书倒也不介意做点什么。
陈景书也不去想太多,只是对柳湘莲笑道:“还要多谢柳兄,若无柳兄抓住那周家的小厮,事情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柳湘莲道:“这说的什么话,你也是因我之故才招惹上那么个玩意儿,该是我连累了你才是。”
陈景书一笑:“反正事情也已经闹大,柳兄也不必急着走了吧,等我考完,我们再详谈。”
柳湘莲点头:“好,我就在外头等你。”
虽然闹了一出,但到底大家还能争取到考试的机会,赵书新几人也都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已经做好了被耽误三年的心理准备了。
倒是李岩被带出来的时候显然也已经听说了之前的事情,就有些不敢看陈景书,只一个人低头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孤零零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