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颇为强势地又将其掀了开来。
沈沅只好佯装睡下,陆之昀却在她耳侧用单手将身子撑了起来,试探性地啄了下她柔唇。
男人体格十分强壮,臂膀也是极其虬劲有力,虽然存着一道极长且略显狰狞疤痕,却也有着贲张孔武肌肉。
沈沅暗觉,陆之昀做这个单手撑身动作,就算她没有怀孕,她也是做不出来,她胳膊可真使不出这么大力气来。
虽然知道陆之昀是有分寸,可他这么亲她,沈沅却还是有些担心肚子,下意识地便将纤手覆在了上面,生怕他会碰到孩子。
陆之昀见她如此,便知沈沅并没有睡下,而是在装睡。
他哑声低笑了一下,待躺回沈沅身侧后,便将大手也置在了妻子纤软小手上。
沈沅被他甫一触碰,便将手立即移走,男人掌心亦隔着一层薄薄亵衣,向她隆起肚子传递着热度。
陆之昀是个永远都不会忘记重点人,便趁此时,又问了沈沅一遍:“同不同意?同意话,以后每晚都陪着你睡。”
听罢这话,沈沅终于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美目。
她泛着霞粉双颊灼若芙蕖,喃声埋怨了陆之昀一句:“官人,您也太欺负人了……”
沈沅气鼓鼓地将陆之昀大手从她肚子上推开,亦觉得他适才将手放在那儿,还同她说了这种话,很容易就会教坏他们孩子。
沈沅无奈地沉阖下眼眸后,便想,反正自己也只是入夜后才需要陆之昀陪伴。
京师也早就过了雨季,等过了今夜,陆之昀就会去上朝忙公务,她便不会在白日再被他欺负了。
思及此,男人低沉声音亦拂过了她耳侧:“寇氏要摸你脉搏事我已经知道了,也已派人去解决了这事,你不用害怕,我也差人同祖母说了,这几日你便待在院子里好好休息。”
沈沅温顺回道;“嗯,多谢官人。”
陆之昀这番话,让沈沅心中又安沉了不少。
她亦突地意识到,自己还是想过于简单了,他既是身为镇国公府主人,那这公府任何地界,也自是都有他眼线。
***
次日一早。
沈沅起身后,便发现昨夜自己是真有些糊涂了,今日陆之昀恰好休沐,并不用进宫上朝。
她隐约听见了淅淅沥沥落雨之音,可心口那处却一点都不难受,陆之昀好像也没躺在她身侧。
沈沅正觉奇怪,待艰涩地掀开了眼帘后,便从放下床帏上,看见了陆之昀身形挺拓影子。
他虽坐在床帏之外,却也将大手探进了床内,正轻轻地握着她右手。
沈沅还未完全缓过神来,耳畔亦听见了江卓声音。
他声音隔了闺房好远,不高不低,却恰能被她清晰听闻——
“公爷,小禄子身体已经好转了,但是陛下虽然拔擢了小禄子品阶,却也没惩罚徐祥,只是近来没怎么传召徐祥近身地侍奉过。”
江卓话音甫落,沈沅便听陆之昀淡声回道;“知道了,让御前人关照好小禄子,徐祥没那么容易会放过他。”
江卓恭敬地应了声是后,便离开了沈沅闺房外。
陆之昀觉出他掌心中那柔若无骨纤手动了动,便掀开了床帏,看向了刚刚起身妻子。
见沈沅模样有种恹恹然慵美之态,陆之昀突地便想起了这一句诗词——“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高鹤洲最喜欢白居易这首《长恨歌》,有次在醉中,还曾当着陆之昀面洋洋洒洒地用狼毫笔题写了此诗。
陆之昀一直觉得这是首靡词,也不是很喜欢这诗中描写场景,可他却有着过目不忘能力,待他扫了几眼高鹤洲题写这首《长恨歌》后,就把这首诗给记住了。
思及此,陆之昀无奈地牵了下唇角,又很快地将其垂下,随即便低声问沈沅:“醒了?”
沈沅柔声回道:“嗯。”
她刚刚转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