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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交流谈心,以一个滴血为誓的承诺作为结束,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进入了宁静期。
所谓的宁静期是指没有刻意的亲近,也无须斟酌如何应酬——居住了十来天的林衣如今已养成了一套自己的作息,早上起来自行洗漱锻炼后,她会主动去厨房帮叶宜浅做点事,然后一起吃过饭后再摆弄摆弄电视看新闻——虽然大主题依旧是报道辟谣稳定人心,但也看得出某些传言已渐渐甚嚣尘上难以压制了——不过这些对被封锁的这一方天地而言已意义不大,所以懒懒看完后,她要么去逗逗小孩受受老爷子的白眼,要么再去瞧瞧叶宜浅哪里有什么家务是自己能搭手的,偶尔也独自回房会睡个午觉养精蓄锐……
虽不能说已融入了这个家成为了其中一员,但一天天后,同一个屋檐下的林衣也确实被这个家,被这个家里的人所适应了。
无奈,宁静的时光总是短暂。
虽然林衣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她也没想到,前奏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始。
这天她依旧是惯例锻炼着身体,自第一次比赛后,和叶宜浅的比赛已成为保留节目,短短几天时间林衣自然是不可能赶超的,但她有她的法子——相处方式变得自然后叶宜浅身上的疏离感也渐渐淡化,这使得林衣如真正的朋友般,也敢于做一些挑战甚至算计对方的事——譬如,以空气污染为理由引入新规则,要求比试双方在运动过程都要戴着口罩。
果不其然,运动中呼吸是尤为重要的一环,一开始不习惯的叶宜浅几乎在折返跑上输掉,但她也是个好脾气,不但没觉得林衣算计自己,反倒认真地适应了适应,于是这天再比,两个人就成功的打成了平手。
而正当运动后的两人在后院休息时,老头子在二楼窗户探出了头,冷着脸招呼她们上去。
老头子很少在这个时间干涉什么,两个人一起叫更是从未有过,所以事情就显得有点不同寻常。
因为那婴儿在里面的缘故,二楼老头儿的房间林衣并非第一次进,但这次气氛却有几分不同。一进门,就见老头子则端坐在屋中唯一一张梨木雕花椅上,这房间很规整,规整的就如同他一板一眼的性格,而厚重的遮光窗帘则令房中显得有些阴沉沉,阴沉沉地又好似他此刻的表情。
“玩,玩,两个小鬼就知道玩!都两星期有多了,这鬼东西的妈怎么还不见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再直接不过,一双眼带了明显的不满往两个进屋的人身上扫。
林衣闻言微微一怔,这些天正常人的生活令她过得很舒心,太过久违的舒心,以至于虽然危机意识犹在,但骨子里确实松懈了下来,竟没有留心去计算时日,被老头儿此刻一训,才恍惚间觉察到这种日子已过去了两周有余。
倒是旁边的叶宜浅没显出任何惊讶,大约也是惦记着这件事的。“爸,当初那大姐虽是求我帮照顾两周,但也没一口说死正好两周。”她对老头子解释道:“武警是说治好了伤才能放人进镇,或者有些伤口没那么容易好,可以允许时间上有个摇摆。”
“允许?讲得轻巧!”这解释并没能让老头儿缓和表情,他一瞪眼道:“说允许就能允许了?就算老子我想允许,你们当初倒是多买点奶粉啊!这么两袋不济事的,都快吃完了就是天王老子允许也没用啊!”
这时候两个人才明白老头子真正在恼火什么,原来林衣之前高价购入的两袋奶粉这几日已经所剩无几,纯喝奶的婴儿造成奶粉的消耗量之大是没有育儿经验的人所料不及的,老头子天天管这项对此倒是多少有数,但想着两周也差不多就没在意,如今眼见时间过了却还没人来领取,这才气急败坏发了火,他自是不能说自己有错,就定要两个小鬼想办法负责。
一项难题突然扔到眼前,林衣和叶宜浅一时也是犯了难,但又不得不解决。“要不这样。”在思忖了片刻后,叶宜浅沉吟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