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或生日没有一点关系。”虽说是解答,但她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简洁:“只不过真正的忌日我在外求学不能抽身,所以每次放假回来,都习惯了要来看一看她老人家……这次是情况有点特殊,所以耽搁了几天看看形势,否则也早来了。”
这么说的时候,叶宜浅正望着墓碑,而林衣则第一次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浓厚到不加掩饰也无法掩饰的情感与歉意。
这是个大好时机,触及对方心灵的大好时机,但忽然间,林衣感觉内心也被类似的苦涩堵满。
不是因对方母亲,而是因自己母亲而生的苦涩滋味。
“哦……”所以最后,她只能这么说。
为了驱散这股突如其来的苦涩感,很快,林衣就借口看看周围什么样而离开了树林,反正叶宜浅短时间内也不愿意离开,两人在墓前相对无言的状态,只会使得这股苦涩愈发浓郁,这是林衣所不愿意接受的,她不喜欢过于暴露内心的软弱,无论对方是谁。
出了树林,却也不敢走远,林衣就在山坡上抱膝蹲下,看着坡下哗哗流淌的清坊河水发呆,等待风将一切情绪带走。
然而,这个时候还没有来临,却有隐隐声响随风传入了耳中。
几乎是传入耳中的一瞬,林衣立即抛开了一切情绪警惕起来,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依旧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小范围的调整动作,终于分辨清楚了这声响也来自树林中,不过并非她与叶宜浅所在的方向,而是正相反的树林另一面。
而这声响,也不是她最担心的低吼或异动,而更像是人与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声。
“你确定那娘们儿往这边来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应该已是人近中年,而回答他的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线,“保证没错!”他低声又得意地道:“自打听说她回来了我就一直有注意,今天是亲眼看到她和另外一女的一起往这儿来的!我就说每年她都会走这么一趟,保证没错!”
除了这两人应该还有第三者,另一个男人的声线此刻也响起来,但比前两人,这个人似乎有一点怯怯:“大……大哥,真要这么搞?要是被逮、逮到了可不得了啊……”
“逮得到个鬼!”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气愤,又似乎很兴奋,以至于此刻压抑时声音都在抖:“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警察武警一天到晚累得跟狗似的,到处都是怪病引起的命案,到处都有死人,还怕被他们查出来?老子等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等了好多年了,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个店了,少啰嗦!给老子按之前计划好的,动手!”
随着这句命令,那边林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从林衣的这个距离,是听不到叶宜浅那方传来的任何动静的,除非是……高声呼叫。
但林内一直静悄悄,而林衣一直抱膝在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虽然不清楚半点前因后果,但比寻常人还要更有戒心的林衣当然不会联想不到那几人口中所谓女的、回来了、和另外一女的一起往这儿来……分别是对应的什么,更不会听不懂什么叫做报仇雪恨,什么叫做动手。
但是,她却并没能第一时间命令自己采取行动,甚至在别人走后还继续抱膝蹲在这儿。
若一开始是融入和改变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融入但不改变……只有不改变对方的人生,叶宜浅才会成长为那个叶宜浅,成长为对林衣有价值的那个叶宜浅。
这不是理论,而是一次次实践得到的真理,天灾总会伴随着混乱的**,一个关键环节的变动就可能使得一切往未知发展,而林衣讨厌未知。
冷眼旁观,见死不救,曾经她都做过。麻木,冷酷,曾是某些人对她的形容。
但是……但是……林衣轻轻握住了抽搐得越来越明显的小指,但这抽搐却似乎反而愈发厉害,最后涟漪般蔓延到全身,令人几乎蹲不住。
“你要敢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