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以主子为荣的奴才,他是霍容安,和苏如眉青梅竹马的霍容安。
哪怕从他纳妃开始就曾想过会有今天,会有别的女人站在他身边,会有许多女人插-在他和苏如眉中间,可他也没有想过,会有别的女人为他孕育子嗣。
他从心底,还是希望为他孕育子嗣的这个人是苏如眉,是他所爱的女子。
只是事实总不会尽如人愿。
他与苏如眉之间已有太多裂缝,今日她再得知这件事,恐怕不会再原谅他了。
但他无法不告诉她。
霍容安看着那片静谧画面许久,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
一路上皆是羡眉居宫人跪下行礼的声音,他面色平静,心情沉重走到殿内,看见正在和翠莲说些什么的媚天。
翠莲忙跪下行礼,霍容安没看她,只淡淡道:“都退下吧。”
宫人们便从顺如流退下。
媚天表情还算柔和,比起往昔倒是少了几分冷漠,她眉眼温和道:“陛下有事吗?怎么这个时间来羡眉居?”
“如如。”
霍容安走近,想伸手去握住她的,却又在半途上停住。
他深吸了口气,犹如等待审判般平静道:“贞妃······怀孕了。”
媚天柔和的表情愣住,手上握着的香囊不知不觉间松开,落到地上,轻飘飘的,并无什么声音,却显得沉重,犹如霍容安此刻的心情。
她的目光陡然悲伤起来,霍容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的任何话都抵不过贞妃怀孕这个事实。
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欺骗自己,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真真正正的撕裂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时刻提醒着他再也回不到最初。
霍容安的一颗心沉了下去,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媚天垂下目光,弯腰捡起地上香囊,她似乎想弯出一个笑意,可最后也没有成功,只好略带着点茫然道:“恭喜······恭喜陛下了。”
霍容安手掌紧紧握着,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明知道有些话他说来已没用,却还是忍不住说:“如如,我、我不会让她生下来的。”
“你别恨我,好不好?”
他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媚天茫然看着他许久,终于抿着唇道:“你要哭吗?”
“如如?”
霍容安愕然。
“该哭的不是我吗?”
她的眼神一瞬间冷厉起来。
“我、总是妥协。因为我告诉自己,我是爱你的。”
媚天紧紧捏着那香囊,一字一句道:“可是你总让我不要恨你,当初你说娶我为后,后来苏家势大,你说不能娶我为后了,让我原谅你,让我忍耐片刻,等你势力稳固很快就会过去,可后来你势力稳固,又娶了别人,再后来,你封了贵妃,如今别人为你生儿育女,你依然让我不恨你。”
她的语气逐渐冷漠起来。
“霍容安,我的爱让你如此肆意,觉得我永远会纵容吗?”
“如如不是的!”
霍容安急着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该死我没有好好对你,是我负了你,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贞妃怀孕,我明明已经下了令,是她自己欺上瞒下。你信我,我一直想娶的那个人都是你,待一切安稳下来,不会有贞妃,不会有贵妃,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皇后,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你信我好不好?”
“不好。”
媚天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退了几步,直至窗边。
“我想离开了,这里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不想当什么皇后,也不想和那些女人成为姐妹,故作大方。这些年来在宫中消磨了我的性子,我连自己都快忘记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可这不是我,我苏如眉明明向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