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脑袋就想上哪儿整个儿子继承香火,外人大概不知,她这个自家人当然是清清楚楚,前两年还有姐妹仨拖家带口的找上门非说是她外公的女儿,她们娘死了所以上首都来投奔爹,还是她外公在三秦根据地干革命的时候跟当地农村姑娘发生的事,这种情况在当年数不胜数,说个不好听的,这整个大院里,哪个功成名就的老爷子没经历过几个女人?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男人嘛,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那穷乡僻壤的也就只能干点这样那样的事儿了,但传出去毕竟影响不好,要不是她爸她妈刚好回来遇上直接把人从大院门口带走,只怕他们家这脸早就丢大发了。
后来外公听说老幺也是闺女,连面都没见,直接差人打发走了,再也没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可现在外公都一把年纪了还弄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上门,就不怕自己晚节不保吗?
“这是严首长的贵客。”校官不卑不亢给她敬礼。
“贵客?”军装姑娘哼笑一声,似乎不以为意。
“是我的贵客。”同样的一辆红旗轿车紧挨着大嘎斯停下,严朝宗从后座下来,直接挡到宋恩礼面前。
军装姑娘悻悻,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家里形势明明白白,外公眼里就只有严朝宗,谁要是跟他对着干让他不痛快,绝对讨不着好。
眼瞧着严朝宗把宋恩礼领上红旗轿车,她愤然回屋。
小孙看到严朝宗,也迅速从大嘎斯下来隔着车门跟他敬礼,“严书记,请您一定想法子救我们政委!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成。”
因为严朝宗,小孙受过萧和平两次处罚,可直到今天他都不清楚自己受罚的真正原因,跟以前一样,他把严朝宗当成了宋恩礼的亲叔叔大靠山,红着眼眶恳求他。
严朝宗面上是一贯来的温和,“没那么严重。”
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人完全弄不清他这到底是答应呢还是没答应。
扭过头跟宋恩礼说话时,他眼睛里总算多了些真切的情谊,体贴的递过去一方手帕,“情况我都已经了解过了,萧和平现在还在部队医院,我这就领你过去。”
或许知己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用告知,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彼此就已经了然于胸,更无须虚头巴脑的招呼客套,就像是中途停电,乌漆嘛黑的看不见对方,可一旦电来了,灯立马就会继续亮上。
“谢谢大叔。”宋恩礼攥着手帕,没擦。
病房里,上半个身子缠满绷带的“萧和平”一动不动躺着,连脑袋都让人包成了木乃伊,医生说打从他昨晚被送来时就已经昏迷不信,如果再过几个小时还醒不过来,情况就比较危险了。
“政委!”
小孙进门就哭了,宋恩礼趴在床沿也是下气不接下气,那悲切的模样真成了萧和平口中的陈招娣。
她很不安,就怕这个情况危急的男人会突然间醒过来,谁也不确定他会不会脑子被磕坏了说些不该说的话,严朝宗在倒还没啥,外头可是还有严首长的人在把守,半点意外情况都不能发生!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自己心狠点把这人掐死得了,为了萧和平的安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高国庆!一定高国庆干的!”宋恩礼突然一拳头锤在病床上,像她的声音一样闷闷的,恶狠狠的,“昨晚那名校官跟我说萧和平是在被押送首都的路上连人带车翻下山才变成这样的,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为啥要把他押送去首都!明明可以坐火车,为啥要给他坐汽车!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整他,目的就是为了要他的命!”
不大的病房里,全是她压抑的控诉!
“当时萧和平出事被停职软禁的时候高国庆还特地打过电话去我们公社,点名找我了解情况,吓得我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保住孩子。”
“小礼你先冷静点。”严朝宗不知啥时候站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