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突然要去首都,又是大晚上的,王秀英哪能放心,一个劲往院子外头张望,“红旗啊,那俩到底是啥人?”
“您放心吧,都是解放军战士,有点小情况需要找我去了解,很快就能回来。”宋恩礼模棱两可的答,进屋同宋爷爷耳语,“严首长派来的人,我马上得去一趟首都,阿呜留给您,有事喊它名字就成。”
严家和严首长宋爷爷都在宋恩礼口中有过了解,死对头一个,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原因,他知道自家孙女也不会挺着大肚子大晚上的出这么一趟远门,好在对自家孙女的自保能力宋爷爷还是比较放心的,当下点头,“成,回来记得给我带驴打滚豌豆黄芸豆卷茯苓饼……”
“再来点儿烤鸭?”
“得嘞,您这边请。”宋爷爷殷勤帮她开门。
这些东西在几十年后实在没啥稀罕的,稀罕的是这个年代的味道。
虽然有宋爷爷拍着胸脯打包票,王秀英还是不咋放心宋恩礼跟俩陌生男人出门,小孙也不放心,回屋拿了解放帽往脑袋上扛,“嫂子,我跟您一块儿去吧。”
宋恩礼想了想,“行吧。”
有小孙在,应该不容易让人起疑,王秀英那边也能踏实点。
借着去后院上茅房的机会,她把阿呜从空间放出来,两人啥也没带便上车跟着那名校官走了。
燕北到首都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开车的话差不多得要个半天,考虑到宋恩礼的身体状况,车子在抵达省城后便换成了火车,到首都的时候正好天亮。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外,已经有大嘎斯等候多时。
首都的风貌是燕北那个偏远省城所难以企及的,这个年代不比过去的辉煌又没有几十年后的繁华,别有一番独特风韵,可宋恩礼这会儿根本无心看风景,出了门便上车。
“宋同志,在去医院之前,您得先跟我去个地方,我们严首长想见您。”校官上副驾驶座后,突然又回头道。
宋恩礼猛地抬头,瞪着一双泪眼,“开啥玩笑,我们家萧和平还躺在医院里,我要去医院!”
“嫂子你说啥?”坐她身边的小孙大概忘了自己还在车里,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咚”的撞上顶板,“政委咋了?我们政委到底咋了,为啥会在医院里!”
他一只手紧扣前排座椅,脖上青筋暴起,不大的单眼皮里几乎要渗出血来!
明明送他们上火车回青山大队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才几天功夫,咋就进了医院了!还是首都的医院!
啥问题严重到要到首都的医院!
到底还是个不满双十的孩子,吼着吼着,竟哭出声来。
“哭啥,你们政委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再哭我就把你送回燕北去!”宋恩礼冲他吼了一嗓子,一扭脸也捂着脸哭了。
“宋同志你别着急,我们严首长找你也是为了萧和平同志的事,虽然萧和平同志眼下情况不太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严首长有法子救我们家萧和平?”宋恩礼一把推开小孙,差点没从俩座椅间挤到前面去。
校官深意一笑,“或许。”
宋恩礼“救萧和平”心切,不用他再继续费口舌,自己便开始一个劲催促他赶紧领她去见严首长。
二十来分钟后,大嘎斯稳稳停在首都军区大院某座独立小楼院门前。
里头出来个穿军装的年轻姑娘,倨傲的目光落在宋恩礼隆得老高的肚子上,冲校官抬抬下巴,“这又是谁?我说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们家领?”
前阵子严朝宗回来已经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她爸妈还有她小姨小姨夫一家子全都坐立不安的,就怕外公这偏心眼到时候会把一切都留给严朝宗,毕竟他可是严家唯一的男丁,女婿外孙女婿再亲那也是外人,哪能轮得到他们。
外公对儿子可是有着异常的执念,每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