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立马掉头扑向她的怀抱,笑嘻嘻地说,“一起玩。”
“你跟他们玩去吧,不过别跑的太快,小心摔到花圃里。”张晓珠掏出一条手帕,替张小玉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推开自家大屋的门,“好香啊,是不是有啥好消息要通知我?”
“一会儿吃饭再说。”袁冬梅摊着煎饼,脸上洋溢着喜悦,就算她卖关子,光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
张晓珠提了一整天的心才总算放下来,把饭盒从包里掏出来放桌上,自然就看到皱巴巴的几张报纸,上面的字有些歪斜,连笔锋都是抖得,一看就知道不是张为光的字,她拾起一张在张顺诚面前抖了抖,“谁写的?”
“小玉啊。”
“你们回来的很早吗?还写了几张。”
张为光把晾干了的报纸抽走,神神秘秘地说:“姐,你肯定猜不出来小玉为啥会写这个,她从搬到这,还是头回写呢。”
“为啥?你逼的?”张晓珠斜着眼睛看他。
“哪能啊。”张为光大呼冤枉,“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写了,不过光线不好,怕坏了眼睛,我就让她出去了。你看看这两张,保管叫你大吃一惊。”他展开另外两张报纸。
“这是谁写的?不像你的字。”张晓珠有些奇怪,屋里光线不好,她把报纸凑到眼前看,才发现每张报纸都有浅淡的字迹,遒劲有力,是比字帖都要标准的正楷字,上面深色的墨迹,则是小孩子胡乱涂鸦的歪字,不仔细完全看不出来。
“不,你写不出这种字。”
“我迟早会写成这样。”张为光哼了一声,“不过确实不是我写的,写字的是那俩小孩的爷爷,那手稳得,一点都不像缺了一条腿的人,我啥时候能写成这样,比字帖里的字还好看。”
张晓珠只在小学的时候,被老师要求练过两个学期的书法,后来就全给忘了,对书法的风格一窍不通,但张为光是坚持练了四五年,一手毛笔字初具雏形,略有了自己的个人风格,看到那样刚劲的正楷,万分羡慕,跟宝贝一样收到纸盒压着。
他凑到门边,瞄了一眼斜对面紧关着的门,“我现在特羡慕咱们家小玉,之前还说怕呢,我回来的时候,她才刚从拿了新写的字给林爷爷看,胆子大的像牛犊一样,也不知道害臊,那丑字,跟鬼画符一样。”
他说完,脑袋挨了张晓珠一下,“你干嘛打我?”
“小玉才多大,才握了几天笔?你好意思这么说她,我看你在她这么大的时候,连笔都不会握。”不过被张为光这么一说,张晓珠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撺掇道:“你不是好奇敬佩吗?咋不去向人家请教请教,他会教小玉,肯定也会教你。”
“那能一样吗?小玉跟他孙子孙女玩的正好,我又不跟他们玩,自个儿跑上门求人家指点,显得我脸皮多厚,多不好意思啊。”张为光挥手,拒绝了这个话题,“你别说了,我不去!”
张晓珠挑了挑眉毛,不说话。
“不过这笔是我用的,小玉的手才那么点大,都不好抓笔,下回我去供销社买支杆儿细一点的毛笔。”张为光惦记着他越来越少的压岁钱,嘟囔着说,“那啥作文比赛咋还不出成绩,也太慢了点儿。是死是活也给个准话,免得叫我一直惦记。”
“你越想它就越不来,你不想指不定明天就来了。”张晓珠扬声叫张小玉回家吃饭,因为屋门开了一条缝透气的缘故,外面听得很清晰,没过多久,她就迈着小短腿推开了门。
“我抓到了!”张小玉兴奋地扑过来,被张为光半路截胡。
“抓到啥了?”
“瑶瑶姐。”
“这才玩儿了多久,就叫上姐了。”张为光酸溜溜地说,“小玉吃完饭,再替小光哥去找林爷爷写一张字,好不好?”
张小玉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把张为光看的很不好意思,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张小玉又大声答应了,不过显然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