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张金贵气得一跺脚,“是真的!瑞生一幅画确实能卖十两。”
柳彩春激动得不行,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冲她笑,“发了,发了,我要发了”。
可是激动过后,她又恢复了清明,“就算真能卖十两,也没用吧?二弟妹根本不让咱们接触瑞生。更何况族长也向着她。咱们弄不过她。”
连张婆子都不是江舒涵的对手,他们已经分家,他这个隔房大伯就更管不到他了。
张金贵一想也是,不免又丧气起来。
有一条来钱路子摆在他们面前,偏偏他们弄不到,这种挖心挖肺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江舒涵跨着篮子在外面割草药,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黄婆子出来,顺口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江舒涵笑道,“闲着无聊,我就想着挖点草药卖。”
她是想着学中医。这是她给自己立的新目标。
不过中医需要学的地方太多,她先从草药认起。别人是拿一本医书死记硬背。她却是将草药挖到自己面前,然后对着医书一点一点观察。再背其相关药性。
陈金杏帮忙晒草药,江舒涵问她,自己不在家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儿。
陈金杏摇了摇头,“就是张奶奶来了。”
江舒涵闻言一愣,好半晌才想起她说的张奶奶就是张婆子,她抿了抿唇,“她来做什么?”
陈金杏指了指东屋,“说来看看瑞生。在瑞生屋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江舒涵听到张婆子没再作妖,也没当一回事。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瑞生将他屋里翻得天翻地覆。说自己之前画的那副仕女图丢了,怎么都找不着了。
陈金虎和陈金杏一块帮他找就是没能找到画。
江舒涵蹙眉,“该不会是婆婆拿走了吧?”
陈金杏和陈金虎对视一眼。张婆子来的时候,陈金虎正好去上茅房了,只有陈金杏在,可她是姑娘家,自然不好跟张瑞生待在同一间屋子。
所以她还真没看到张婆子有没有偷画。
不过除了她也没旁人做这种事,陈金杏有些自责,“要是我看仔细一些就好了。”
江舒涵还能说什么,谁能想到做长辈的居然会偷小辈的画呢,“算了,以后你们小心些吧。”
陈金杏点头,“夫人,不要回来吗?”
江舒涵苦笑,“怎么要?”张婆子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瑞生画画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旁的事情,她又没有人证,找族长闹也没用。
“下回盯仔细了,千万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
陈金虎和陈金杏都点头应了。
瑞生还怏怏不乐,江舒涵也只能拍拍他肩膀,“算了,那画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张画画得也不太好。”
瑞生闷声道,“我想做对比。看看自己有没有改正错误。”
江舒涵笑道,“没事。你可以让先生点评。”
瑞生点了点头。也没再纠结那幅画了。
别看瑞生很喜欢画画,但他本人并不怎么珍惜画作。比如他的画作,他画完也就画完了,如果对自己学习有用处,或许他还会在乎一点。要是完成度很高的作品,他大概就会丢到脑后,半点不入心的。
另一边,张金贵将母亲偷来的画作拿去卖了。
同样是张瑞生的画作,因为画得不同,价格也有偏差,“那掌柜说他的人物画得不好。尤其是眼睛这块画得很差,所以只肯给三两银子。”
三两?张婆子差点乐出声。
她是真没想到一幅画竟能值三两银子。她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银子揣进怀里,想着下回一定要再去偷画。
等回了屋,张金贵从怀里偷偷拿了两锭银子交给柳彩春,“一共卖了五两。我骗了我娘。这二两你给收好。”
柳彩春喜滋滋收下,她还是头一回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