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应了。只是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柳彩春。
陈观在张家待了两天就走了。一是乡下太过简陋,他住不惯。二是他不习惯没有美人的日子。
江舒涵朝他谢了又谢,特地拎了些吃食让他们带上。
小厮倒是吃得很满足。陈观却有些意兴阑珊。
小厮知道公子这是憋得太狠了。除了伺候公子吃饭,接下来便在前面赶车,一路都没再打扰公子。
到了县城,陈观也没回家,直接去找相好的。
小厮却不能不回陈家汇报公子下落。
从陈府出来,小厮特地去了趟书画铺买纸,出来时,经过一处摊子。没想到竟是柳彩春和张金贵在摆摊卖瓜果。
说起来柳彩春和张金贵今年种了一亩香瓜,精心伺候,原想卖个好价钱,可那些贩子将价压得死死的,夫妻俩进城问过,城里香瓜价格不低,两人算了半天,便打算自己进城售卖,也好挣份辛苦钱。
没想到竟被小厮碰上了。
张金贵不认识这个小厮,还上前招呼他。
柳彩春却是做贼心虚,她前儿个虽然耍赖赢了对方,没赔偿画钱,可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借此讹她的瓜?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小厮见柳彩春吓成这样,故意拿话呲她,“哟,你们侄儿一幅画能卖十两,你们居然一点好处都没捞着,还在这儿摆摊呐。啧啧啧,也太惨了吧。”
柳彩春对小厮这大话撇了撇嘴。还十两?唬鬼呢。
张金贵却是一怔,“十两?这位小哥唬我的吧?”
小厮见两人不信,下巴抬了抬,“我可没骗你们。那间书画铺就专门卖我们精画馆的画。我家少爷一幅画值五两银子。你们侄儿能值十两。不信,你们问问就是。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说大话,耍无赖骗人。”
说完,抱着个香瓜径直走了。
张金贵在后头喊,“哎?这位小哥,你还没给钱呢?”
小厮抬着下巴问柳彩春,“这瓜就当你们赔偿我少爷的损失了。这瓜顶多值个二十文,我少爷的画五两,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张少爷大伯大伯母的份上,可不是一个瓜这么简单了。”
张金贵听得一头雾水,柳彩春却紧紧攥住张金贵的胳膊,“算了,就给他吧。”
张金贵也没追出去,而是侧头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画?”
柳彩春便把那天自己冲撞陈观的事说了,说完之后,她嫌弃得撇嘴,“原以为是个大家公子哥,没想到居然也是个小气的,竟然想讹人。”
她却是不知道陈观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那幅画是他辛辛苦苦画出来的。
张金贵听后,眼里直冒精光,“媳妇,你说他刚刚说的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柳彩春见他真信了,摆摆手,“怎么可能。他就是给他少爷脸上贴金而已。这就跟那些碰瓷一条路子。你要信了才傻。”
张金贵摇头,不相信那小厮是个骗子。他刚刚手里那纸可不便宜。可他一买就买那么多。家里没钱,他能买那么多吗?
张金贵回头看了眼书画铺子,想了想,转身就要过去问问,柳彩春忙把人拉住,“那地方哪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进去的?你不怕被他们撵出来?”
张金贵想了想,抱起一个香瓜,“没事,我送他一个香瓜,就算看在香瓜的份上,他也不能把我撵出来。”
说着也不等柳彩春同意,直接抱着香瓜走了。
柳彩春气得直跺脚。又一个香瓜没了,何着香瓜就不是钱了吗?
没过多久,张金贵两手空空从书画铺出来了,他眼神呆滞,好像被雷劈了似的,柳彩春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挥了挥,“哎?相公?你怎么了?”
张金贵猛然回头,一把攥住柳彩春的手,眼底精光乍现,“媳妇儿,刚刚那小哥儿说得是真的。”
柳彩春有点懵,还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