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事,在孤面前也就罢了,别拿出去乱讲。”
浅色的茶水倒映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叶,有光自缝隙中投射而下。风拂过花园,卷着花的清香拂过杯子,打破了水面的平静:“那些话在孤看来的确没什么,只是扶苏还小,这次你是真的吓到他了。”
这样说,却并没有继续追责的意思。
“只是听他说起武安君和周公主后,有些忍不住了。”白舒将橘子皮放在石台子上,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了嬴政一半。
嬴政摇了摇头。
于是白舒收回手,咬下一瓣橘瓣:“关于舒,王上怎么想的?”
“并无想法。”抬起左手拢住了茶杯温热的杯壁,“又不是是第一天认识你,自小时候孤就知道,这天下你是独一份儿的那个。如今听见那些说法,与其说是‘竟然这样想’,倒不如说是‘果然如此’的感觉。”
“仅此而已?”
“大概,还有你不想结婚生子,并且认了扶苏为义子的庆幸?”嬴政认真的开始回想当他知晓对方的身世时,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只要你无子,那么扶苏便会成为你的继承人,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无论他是周的血脉也好,是白起的遗腹子也罢,扶苏都是他名正言顺,也是唯一一个的继承人:“虽然孤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你也并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事,放弃自己生活,会被轻易影响的人。”
“只是除此之外,孤倒是找不到什么理由给你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找借口了。你并不讨厌扶苏,甚至还相当喜欢他吧。”
既然你喜欢孩子,又为何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呢?
读到了嬴政言下之意的白舒翻了个白眼:“这点,我和你永远没有共同话题。”嬴政后宫里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虽然多是为了政O局平衡塞进来的,六国的公主更是凑了个齐全,光楚国就有仨。
没办法,谁让人家楚国掌权并行的多,更新换代也快呢。
“要是舒是个女人,大概会恨死你。”白舒咬着橘子嘟囔道,“和好几个人共享一个男人,困在这四方天里,从白天到黑夜成日守在宫门口,只等一个人的感觉,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没法想象那样的日子是什么感觉:“舒最耐心地一次等待也就是半个冬天,等着寒冬匈奴应邀而来,可是肥了一个雁北之地呢,这要是换做等你半个冬日你等给个啥?”
嫌弃的看了一眼嬴政,连连摇头:“果然还是想象不来。”
“给你个王后之位,等价了吧,”随手抓了个橘子朝着白舒砸过去,被白舒笑嘻嘻的接下了,“他们若要是有你这样的本事,孤还能真的把他们仍在后宫暴殄天物?怎么,政在你眼里就这么像个傻
子?”
秦国可从来都是为贤用之的,从宣太后到华阳太后,不都是有名的女子当政么:“这事儿孤只问这一次,你年纪也不小了,真的不打算找个人安定下来?”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这是嬴政源自真心的询问。
“你若有个儿子,送进宫来让扶苏带着。若是个女儿,不嫌弃的话给孤当女儿如何?若是和扶苏看对了眼,等他们结为连理,秦与周便是真的一家,也算是顺了那些老东西们的心愿不是?”
对于嬴政这番话,白舒笑了笑:“王上的王后之位,”晃了晃手中的橘子,略过了生儿育女的话题,“还真的是廉价。”
白舒弯起眼睛,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里听不出欢快的情绪:“可是朝中有人问起了?”
“以往不知你身份也就罢了,他们怕孤有朝一日真计较起来受到牵连。如今尚不提武安君,就单是周天子的血脉,就足够他们觊觎的了。”嬴政嗤笑,“这要再被他们知晓了武安君一事,你就真的是个逃不掉了。”
白舒嗯了一声:“不过是些不知真假的传言,倒是传的有头有耳,令人信服。”他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