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真好看。”
嬴政抬手揉乱了扶苏的头发,明明在这喧嚣的大街上不会有人注意,但嬴政还是很有剧情感的将头凑上前,小声道:“你仲父欺负你,你想报复他么?”
黝黑的瞳孔中有晶亮的光芒闪耀,像是夜晚的星辰灿烂夺目。
于是嬴政大半夜的就被白舒从床上拖了出来:“王上你过分了啊,”披着外衣的青年墨色长发垂在衣
服外,“您自己带孩子不行么,对于睡觉要在床上练体操的小鬼,舒最没辙了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就把孤拖出来?你的上下尊卑呢!”嬴政被白舒传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王上您过分在先的。”坐在屋檐上,看着花园中孤零零的灯,“舒就该想到,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的小鬼,绝对不是个听话的。”想到霸占了自己那张大床的小鬼,白舒就感到一阵头秃。
“十万个为什么?哈哈哈哈还真是贴切啊,白舒。”嬴政稍微顿了一下,在解析出白舒的话后他大笑了起来,“这个形容不错,终于有人体会到带扶苏的不容易了啊。”这几日笑的次数,比过往一年的次数都要多,“你随便找个被子衣服之类的,把他卷起来后打个结扔一边儿,早上早起给他解开不就好了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王上,那是您儿子,是秦国未来的继承人。”白舒谴责的看向嬴政,语重心长道,“不是个玩具,您不能这么带儿子的。”
“你敢对孤说扶苏不好?”挑眉质问。
“大公子是好,但是您不能——”
嬴政:“就说好不好玩?”
“......”白舒沉默的看着嬴政脸上不加掩饰的炫耀和‘承认吧你’的得意,“好玩。”作为熊家长,熊孩子不仅不讨厌还很好玩是真的愉悦,“但是您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未来的秦王吧?”
嬴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你消失欺负孤也没见手软的。”
“......”提及过往,白舒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就只有这件事儿,您能不提了么?”他要是知道那是未来的始皇帝,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小小的愉悦整日镇压欺负对方,还和对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想得美,小时候的账,孤都给你记着呢——听说你之前说‘秦王小心眼’了对吧!”肯定句,“巧了,孤还真是个小心眼,那种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记在小本本上,等着事后一点儿一点儿清算那种人。”
“这您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啊,”白舒死鱼眼,向后一摊躺倒在砖瓦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成吧,到时候是生是死您给个准信儿,最好是利落的死刑成么,我怕疼
。”
“钝刀子割人才疼呢。”嬴政哼了一声,“行啊,既然你要速死,首先要给你算的帐——你把我借你的剑丢到哪里去了!”
白舒翻了个白眼:“啊,已经是死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然我再随手赛给您一把剑,您意思意思就行了?”之前咸阳临别时,嬴政交给白舒的剑,正是当年白舒叫嬴政离开雁北时,随手塞到他手中的。
其实当年也没想那么多,时候才发觉‘蒙毅’把自己用的最顺手的那柄剑带走了。
“行吧,第二件事,今天回来时,从城头跳下去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嬴政双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转头看着躺在房顶看星星的白舒,“你认识她。”
“如果能够实现一个愿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白舒看着头顶一闪一闪,好似亘古不变的星辰,“王上想要什么呢?”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嬴政几乎在白舒问题结束的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天下。”
“那么当王上得到六国之后呢?”
“孤说的,可不是六国啊。”嬴政学着白舒的样子,躺倒在房顶倾斜的砖瓦上,“不是将军说的么,这天下之大,孤还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