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划彻底落空了。严卉颐不死,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说实话,她不准备让严卉颐现在就死的,操之过急,只怕会适得其反。可是成桢却是等不及了,竟然擅自做主,把严卉颐气的小产血崩。
若是依照她的手段,定会将此事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成桢却给她拖后腿!听到严卉颐小产的消息,她当即就给了成桢一巴掌。将成桢责骂了一回,吩咐她老老实实待在院子,不许出现在这里!
至于周陵,也是羞愧难当。他虽然担心严卉颐,但是为了自己,赶紧按照周大夫人安排好的,从后门出了府,对外就说去外面与人应酬了。
之后,周大夫人就吩咐人封锁消息,不能让此事传到外面,可是没有想到,沈妤还是及时赶到了。她本想借机杀了严卉颐身边的婢女,也被沈妤阻止了,她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着急呢?
但是未免别人看出她的心思,她只能强做镇定。若实在保不住成桢,她只能舍弃她了。
房间里,沈妤看着床上触目惊心的鲜血,交握的手微微颤抖。
这么多血,是有多疼啊……
沈妤紧紧抿着唇,少倾她道:“段大夫,你一定要救她,无论如何,我要她活着。”
段逸风头也不抬,轻声一叹:“我尽力而为。”
沈妤为严卉颐拨了拨汗湿的头发,起身道:“我有事要处理,你一定要救她性命。”
周大夫人看到沈妤走下台阶,心下一跳,满面担忧道:“郡主,卉颐怎么了?”
“大夫人放心,段神医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他一定能救回卉颐的。”
周老夫人双手合十:“若果真能救卉颐,老身一定亲自登门致谢。”
沈妤面无表情:“不必,我与卉颐是朋友,她有危险,我帮她是应该的。但,话说回来,关于夫人血崩一事,我不是第一次见识过,一个不好,可是要人命的,所以我平日最见不得发生这种事,尤其见不得有人利用此事置我朋友于死地。”
周老夫人面色一变:“郡主,您这是何意?”
周二夫人也道:“是啊,宁安郡主,您总不会怀疑我们周家有人故意害卉颐罢?”
沈妤轻嗤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起了坏心思要害卉颐呢。诚如周大夫人方才所言,好端端的卉颐怎么会小产,不是太蹊跷了吗?周大夫人既是要审问,就接着审罢,横竖卉颐那里有段神医在。”
“这……”
沈妤不给周大夫人反应的机会,她快速道:“敢问一句,卉颐小产,他的夫君周大公子在何处?”
周大夫人思忖一会道:“我和郡主想的一样,在得知卉颐小产的时候,我就派人去寻周陵了,可是却听闻他今日出府会客去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是吗?这可真是巧了。”沈妤又道,“听闻卉颐一直对成姑娘多加照拂,成姑娘也时常来看望卉颐,而今卉颐遭遇了这么严重的事,她为何不在?”
周大夫人愁容满面:“正是因为两人感情太好,她本就身子弱,听闻卉颐小产的消息吓的晕了过去,现在正在自己房里昏睡着若是郡主想见她,我派人把她抬过来?”
昏迷了还要派人抬过来,如果沈妤真的答应了,那可真是不近人情、仗势欺人了。
周大夫人笃定沈妤不会这样做,故意这么说。
可是她忘了,沈妤从来不是为名声所束缚的人,她挑眉道:“周大夫人所言极是,如此,就劳烦您派人将成姑娘抬过来罢。”
众人俱是一惊,周二夫人道:“郡……郡主,您这样做也太……”
后面的话她终究不敢说出来。
沈妤神色冷淡下来:“还不快去?难道还要本郡主亲自去请她吗?”
周大夫人心念急转,瞬间有了主意,呵斥道:“没听见郡主的话吗,还不快把表小姐请过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