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诚明甚是繁忙,卢卡等人来港培训,他借机款待老友和下属,另外,因卢卡自作主张将他领养的孤儿带来了这边,更给他添了一份忙碌。
那孤儿本名瑟都,因有先天性心脏病,刚出生不久便被双亲遗弃了,诚明怜他孤苦,资助他治病,平时一应吃穿用度也是他负责,还时常去福利院看望。
待瑟都长大,会说话了,见到诚明便喊“爸爸”,那时诚明还不知道有乖乖,又被瑟都感动,便认他做了养子,取名诚全。
近日和乖乖相认之后,父女感情日渐深厚,他便计划着将此事告诉女儿和谢信尧,可一直未寻到合适时机。
为了女儿,他自然是不会再回那片大陆,那么必然要将养子接过来才好,但现下事情太忙,一时又顾不上,他本计划在春节之前,将孩子接来,趁着过年团聚,将他引荐给妹妹和谢信尧。
可不想,卢卡此番来培训,竟然未提前打招呼,直接将孩子带了过来。这让诚明有些措手不及,但孩子既然已经来了,他也没有推诿,更亲自张罗着给诚全办留港事宜。
他待诚全极好,尤其有了乖乖之后,更觉不应薄待了养子,于是幼儿园也亲自去选,保姆也亲自去挑,就连孩子来港之后新添置的衣物玩具,也是他亲自领着去买的。
本来公司事务已是繁忙,又要顾及养子,他实在分身乏术,去看望乖乖和谢信尧的时间便少了,但日日都打电话给女儿问候。
好不容易安排妥当了,他即刻赶来大宅,可惜只见到了女儿,并未看到朝思暮想的人。
自从日本回来,两人也有快一周没有见上面了,诚明心里思慕不已,这几日也是极力压着思念,一直为养子奔忙。
见不到人,已是失望,不想又看到那样一束花,一封小卡……
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佣人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何况以自己对谢信尧的了解,若是对此人毫无感觉,这花绝对没有登堂入室的可能。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诚明走后,佣人吓坏了,赶紧将花扔掉。待谢信尧回来的时候并未察觉异样,甚至赵叔告诉他诚明来过,他还抑制不住唇角微扬,随即又惋惜,今天应酬的太晚,生生错过了。
其实这几日诚明不登门,他又何尝不忐忑思念,只是拉不下脸来主动找人,再说女儿日日在电话里催爹地快来,他若还打电话过去,未免显得太急切了点。
诚明是个有为上进的人,如今刚回香港,自然是繁忙的,自己若连这点体谅都不懂,终日缠着他,不是太讨人嫌。
谢信尧觉得自己还是等得的,尤其他近日觉得小腹发痒,时常头晕,这样的反应,怕是正应了期许,这次去酒会,他便滴酒未沾。
若是再等几日,去医院检查过,将消息坐实,待诚明来了告知,又是一番惊喜,两人感情或可更进一步。
这样一想,谢信尧心里也有了盼头,日子便不觉那么难捱了。
只是那个白梓墨着实麻烦,要尽快将他解决了才好。
白梓墨的心思,谢信尧当然看得出来,尤其近几年白家势微,对方找上他,若是全无目的,那才不正常。
但不管对方什么目的,谢信尧都无心与之纠缠,因此当白梓墨第三次对他发出用餐邀请,他点了头,有些话,务必当面挑明说清,否则想指望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自己知难而退,怕是没什么可能。
白梓墨见他答应自己的邀约,兴奋不已,早早就来了谢家大宅等着,一路殷勤备至,把谢信尧迎到九龙最好的餐厅。
两人对桌而坐,席间,白梓墨语笑嫣然,风流活泼,贵公子的魅力十足,但谢信尧看他,却只觉是个纨绔,心里磐石一样,丝毫不动。
甚至,他透过白梓墨与某人肖似的五官,心思不由飘远,进而又想,当初竟然觉得诚明像他,简直可笑,这两人毫不相类,白家少爷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