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也许时间可以解决一切,谢信尧年纪越长,也变得越柔软,终究有放下骄傲和心气的一天,诚明不怕等,他比谢信尧年轻,早晚能等得到那一天,他们俩经过这些波折,强求,最后,怕只能盼着有个水到渠成的结局。
几人回到香港,诚明将父女二人送回大宅。
赵叔早就安排好了晚餐,看到这三人间的气氛与前几日离开时截然不同,桌上一片和乐,赵叔也跟着高兴。
待吃过了晚饭,诚明又陪乖乖玩到休息的时间,送女儿回房的时候,乖乖挂在他脖子上不下来。
“爹地,你留下来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乖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可还是撒着娇挽留他。
谢信尧听到,攥紧了手杖,那句挽留的话就在嘴边,可他还是欠缺一点勇气,万一诚明拒绝了呢。
殊不知,诚明正在等他那句憋在心里的话,但终究没有等来。
失望是难免的,可他还是劝慰自己,既然是水到渠成,就不能逼得太紧。
临别的时候,诚明本以为谢信尧会下来送他,可那人却去了书房,还是赵叔将他送出了门。
有些落寞的开车离开,却不知,二楼书房中,谢信尧正追着那束车灯,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远处。
赵叔送客返回,敲响书房的门。
“他走了?”
“嗯,诚总说他最近几天很忙,可能不会过来,让我告诉您一声。”
果然……
谢信尧为自己的意料之中,感觉格外痛心。
他就知道,在日本的那几天几夜不过是乌托邦,梦幻岛,一旦回了香港,他和诚明之间就没了那份纯粹。
谢信尧知道自己做过很多错事,现在不能强求诚明当没发生过,跟他重头再来,但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别的障碍,他就能等下去,等到诚明解开心结那天,再说,他还有能留住对方的办法,手掌不自觉的搭上小腹,但愿希望没有落空……
赵叔见他出神也没打扰,待谢信尧再问起出差期间家中琐事时,他才说道,“一切如常,只是白家少爷来了两次。”
“白梓墨?”
谢信尧说出这个名字时,自己都感觉陌生,此人曾是他少年时代的痴梦,如今再回忆,竟然连他的形象都是模糊的。
“是,他来了两次,我问他什么事,他只说要跟你详谈。”
“下次他再来,你让他去公司找我,不要来家里。”
自己说完,谢信尧都觉得惊讶,他现在对此人竟是连这一点耐心和优待都没有了,换做几年前,怕是要忙不迭的扫尘相迎。
也难怪,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诚明,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分毫。
白梓墨倒是一心一意的想见他,转天又来登门,赵叔尽职尽责把话讲明,可还是没能把人撵走,此人一直赖在沙发上,直到谢信尧下班回来。
时隔多年未见,谢信尧几乎有些认不出对方。
记忆里,虽然面目模糊了些,但也该是个姿容俊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却不想,现在再看对方,只觉油腔滑调,风流太过。
白梓墨倒是不惧谢信尧的冷眼,表现得很是亲热,张口“信尧”,闭口“信尧”,叫的好不顺溜。
他是知道谢家这位大公子的,惯会做这样冷面阎王的模样,实际心里怎么看他,他还能不知道?
约莫二十年前,他们还是同学时,谢信尧暗恋他的事,便有人告诉过他。可惜,他那时是绝顶风流的人物,家世又好,即使谢家也攀他不上,更何况,谢信尧长得太过浓墨重彩,身材也高大过头,绝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兼性格阴沉,终日不见个笑模样,难讨人喜欢。
甚至于,当年他听说对方暗恋自己时,着实觉得可笑,谢信尧怕不是疯了,才敢觊觎他!
过去的那些年里,白梓墨连个正眼都为曾瞧过对方。
然而,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