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就悄步退下,依着桑桑从前的习惯,内室里一个宫女都没有,她似是很喜欢安静,平素也不怎么要人服侍,眼下都当了皇后娘娘了,还没习惯。
陆珩进去的时候,桑桑睡得正熟。
桑桑躺在美人榻上,因着夏日天热,她只穿了件水红褚纱堆细花的衣裙,一头乌沉沉的发只用了根月色的丝绦挽住,整个人清爽极了。
她睡得很香,细白的小脸有些红,像是染了胭脂一样的艳色,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上了一道浅浅的阴影,如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张,娇憨又妩媚。
陆珩有些失神,都这些年过去了,桑桑却依旧如初见的那天,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的恩赐。
接着桑桑的鼻尖微翘,似是有哪里不舒服,陆珩以为她是睡热了,刚要拿团扇过来,桑桑就醒了。
桑桑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睁开眼就瞧见了陆珩,然后一把抱住了陆珩,姿势极是熟稔,声音慵懒:“今儿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陆珩觉得桑桑像只睡醒的懒猫,他的唇角微挑:“今儿有了些事才在前头忙这么晚,等久了吧?”
说了会儿话,桑桑才醒过来,她道:“要不要再用点膳,叫御膳房摆一小桌儿,用不了多久。”
“不用了,我在前头同大臣们吃过了,”陆珩说。
桑桑也没问别的,陆珩时常有这样忙的日子,更多时候都在前头同议事的大臣们吃了,就是怕她在宫里等着。
桑桑的一双眼睛因着刚刚醒来水雾蒙蒙的,她看陆珩的时候眼角一弯就像是在勾人魂儿似的。
偏桑桑还不自觉:“今儿朝上没什么事吧?”
“没有,你都放心吧,”陆珩的声音逐渐低了。
桑桑心道她都听说了有个陈大人参谏说要陆珩广纳后宫的事了,还说陆珩子息艰难,桑桑心道她的元璟和青月可不是好好的,哪里就艰难了。
其实这话自打陆珩登基到现在就一直有人传,虽说陆珩一直叫人瞒着她,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些人好奇也有道理。
往往新帝可都是要纳大臣家的女儿来稳定前朝的,可陆珩极有能力手腕,从来不靠这些。
再加上还有好些人想将自家女儿送进宫里来赌一把泼天富贵,这都是人之常情,可惜陆珩也不在意。
于是乎,这些年下来,外头的人都说她是狐狸精,说她这个巫族圣女怕不是用了什么巫蛊给陆珩灌了什么药,这才叫陆珩如此死心塌地。
桑桑听了想笑,这世上去哪里找这种药去。
陆珩就见桑桑唇角一弯,像是偷吃了糕点的小猫,明明都已经生育了青月和元璟,可她却还如少女一般。
陆珩俯身吻住桑桑的唇角。
桑桑也勾住陆珩的衣带。
第二天起来时,桑桑的身上很是酸软,她心道陆珩这些年的本事倒是一点没见少,还越来越厉害了。
收拾停当,青月和元璟就过来了。
现下青月和元璟已经七岁了,瞧着还是小孩子的模样,脾气性情也一点没改。
青月嘀嘀咕咕地说元璟都不陪她玩儿了,弟弟不乖了,说着小嘴巴就一瘪,极是可怜。
陆珩见状就安慰青月,这个女儿当真是取他和桑桑二人的优点长的,小小年纪就出落的如此,陆珩都不敢想日后青月出嫁的事。
一旁的元璟依旧冷淡模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在李夫子的课上,他正教我和姐姐读书写字呢,偏姐姐不听话,偷偷地用毛笔在我的宣纸上乱画。”
在五岁的时候,陆珩就择了李夫子给青月和元璟开蒙,现在他们俩是天天要念书的。
桑桑一笑,她就知道是这样。
青月的面皮也红了,她委屈道:“娘,弟弟不好,他都不陪青月玩儿了,”说罢眨着大眼睛看向桑桑:“娘,你再给青月生一个弟弟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