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有些忐忑,“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黑发少年摇了摇头,嘴角笑意更深,那颗泪痣也由浅淡的灰色转为墨一般的浓黑。
池屿啊,未来大魔王身边的一员大将,也是被温苒小姑娘治愈的猛兽,时湛会输,百分之十的原因出在他身上,别小看这百分之十,很多时候便是百分之一都足以产生天翻地覆的差别。
之前单纯觉得他五官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会听对方报了名字才回想起来,又是只需要调教的宠物。
眉眼弯了弯,白韫抬手,大拇指轻轻擦过少年唇畔,冰凉的触感,夹杂着酥麻之意,迅速自嘴角泛滥开去。
“所以我才说,你对我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迷迷糊糊间,池屿听到对方如是说,脑海里最后剩下的就是他眼角那颗泪痣,漂亮到让人恨不得珍藏起来。
“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手里突然多出个塑料袋,粗略扫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池屿有些错愕,紧跟着是惊喜,连眼睛都开始发亮,“你做的?”
白韫敷衍地点头,虽说是温苒送的,但已经到了自己手里就相当于自己的东西,四舍五入,也差不多算是他做的,反正池屿这头狼崽子后来也喜欢温苒喜欢得不得了,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食物,应该高兴才对。
刻意放轻的脚步逐渐远去,外面的说话声也被关上的铁门隔绝,天台很快安静下来,三十多平米的地方,除去一些胡乱堆放的杂物和桌椅就只剩白韫一个人。
地上已经打扫干净,还拿被子垫了一层,看样式应该是从医务室搬过来的,江于非的东西?白韫突然有点好奇做坏事的几个男生会落得什么下场,毕竟江于非表面上看起来好说话,内里其实就是个大腹黑,虽然在自己面前看起来蠢了点。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可没兴趣来段师生恋,楚家面冷心热的大哥,大型犬一样粘人的成小少,还有刚出现的狼崽子池屿,光是这几个都够他玩上一轮的了,还不排除中间会出现某些意外,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又回到主人格手上。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反正上自习,白韫也懒得再去,推开门的时候有个重物顺势倒下来,撞上他小腿,再滑到地上。
对方随意地披了件外套在身上,额前的头发被压得凌乱,后脑勺翘起几缕,眉尾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凌厉的眼神在对上白韫视线后有所软化,像是撒了细碎的星子进去,亮得惊人。
他本来想站起来,但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脚有些发麻,晃了晃才稳住身形。
白韫有些意外地瞟他一眼,之前的确有听到池屿说话,外面还争吵了一阵,大概围绕的话题就是凭什么好处都你一个人占,他们也想留下来,最后可能是被池屿用武力镇压了,其实如果再不安静,他都要发火了。
算算时间,自己应该睡了三个小时还不止,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守在门口吧?
“这边中午过来的人比较多,我看你一直没醒…怕他们进来会吵到你。”
池屿开口说话,白韫才注意到他下嘴唇破皮的地方生了层血翳,鲜艳的红色凝固在嘴角,像是拿画笔点上去的,生出股异样的美感,心头有些痒痒,忍不住伸手过去。
白韫身体常年冰凉,指尖也是冷的,加上他一向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用的力气自然不小,甚至带着点恶意,往对方伤口处重重按了两下,果然听到了抽气声。
喉结滚动,池屿原本漆黑的瞳孔里突然多出抹猩红,一闪而逝,恰好白韫也收回手,正跟电话那头说些什么,打来电话的是个女孩子,音质偏冷,但和白韫说话的时候明显放柔了许多,池屿听他叫了声诗诗,再凑过去想细听时对方已经挂断,“我要去学生会了,你不用上课吗?”
时湛对社团活动压根没兴趣,那些什么篮球社,cospy社都被他毫不犹豫划了叉,学生和老师多多少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