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觉得那里比较安静,想偷懒睡个觉,结果上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打架,群架,而且已经打完了,地上或坐或躺,歪歪扭扭好几个人,唯一还算好的大概就是站在中间,拎着根棒球棍的高大少年。
大冷的天,他身上只套了件工字背心,皮肤是小麦色的,泛着健康光泽,裸露出来的**和沿锁骨滴落的汗珠透出超越年龄的性感味道,胳膊上的肌肉块垒分明,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瞳孔漆黑森寒,充斥着戾气,似乎下一刻就会猛地扑上来,将看不顺眼的人撕扯成碎片。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里才对,而且还是个高中生,白韫向来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这会也没有去刻意压抑自己的好奇之心,“你也是学生?”
他长得实在好看,说话的时候又习惯盯着人看,模样专注,那颗泪痣也生动至极,饶是池屿这样打架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不良少年都有些招架不住,耳朵尖悄然泛红,抿着唇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虽然他压根不去教室,也快忘了自己的座位在哪。
白韫喔了一声,睡意上来,也不想再去追问名字,“你们打完了吧?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打完了打完了。”
“现在就走。”
躺中间的黄毛被踩了一脚,不仅不生气,眼睛里还冒着星星,其余人也对打架没了兴趣,有收拾桌椅的,也有屁颠颠冲出去抱回来毯子的,还有人自告奋勇要去帮他请假,也不想想,就他们的信誉值,老师会相信吗?
白韫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余光扫到还没离开的池屿,神色有些不悦,“你怎么还在这?”
对方沉默两秒,突然开口,“你跟传言里说的一点也不像。”
手腕一翻,白韫直接拽着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跟前。
池屿猝不及防弓下身子,本来按照他的反应速度是可以挣脱开的,但想到自己这么一动可能会伤到对方,反抗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若是换成其他人,脑袋瓜可能已经被池屿砸得开瓢了,毕竟对于一个好战分子来说,任何的动作都可以视作开战信号。
白韫早有意料,半点没觉得惊讶,哪怕是他抛弃玩弄了的对象,稍微勾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方立刻便能将朝向他的刀刃对准自己胸口。
近距离看了才发现这个喜欢逞凶斗狠的家伙竟然还是个美少年,眉毛漆黑,尾峰自然而然上扬,桀骜不驯,眼睛是细长的凤眼,睫毛细长浓密,嘴唇淡而薄,面无表情的时候能让人心底惴惴不安,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白韫。
“你对我的了解未免太少,仅仅是听别人说可不够。”戳了戳对方眉角新添的那道伤痕,白韫伸出舌尖将指头沾染的血珠舔舐干净,之前倦懒的少年像是突然换了人,从眉到眼,皆透出蛊惑意味。
脑海里登时一片空白,本来已经组织好的语言也忘了个干净。
池屿会说出这句话纯粹是因为两个人以前见过面,那时候的时湛阴沉又孤僻,哪怕有女生示好,依旧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壳里面,不肯,也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好意,而现在,仅仅一个照面就让他心脏疯狂跳动,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吗?”下巴陡然被抬高,那张好看的脸凑得极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唇珠微微凸起,颜色鲜艳,像是刚成熟的樱桃,咬一口就能溅出汁水来。
尝起来…应该很甜吧?
池屿并不是个颜控,否则隔壁学校校花跟他告白的时候也不会换来冷眼,然而事实证明,颜控也是要分人的,仅仅被对方这么注视着,自己胸口便热得发烫,没有半点犹豫地自报了家门,包括两人在哪些地方见过,总共见过几次,最后还不忘解释一番自己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我以为时湛是个性格孤僻的人,所以才…”
“你叫池屿?”白韫既觉得意外又感到幸运。
对方点头,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