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真不能闹大,会大到什么程度,那都不敢想。
夏日午后的太阳光清清亮亮,阳光卯足劲地照耀人间,试图带来明媚夏季的无限温度。大朵大朵的云在天上飘来飘去,大片大片的乌云在众人的心头上压着,沉甸甸的,像是下雨。
刑部满人尚书安布禄,他他拉氏满八旗镶黄旗,皇上的重臣亲信之一,站到九阿哥身边,小小声地劝着:“九爷,九爷,您老去休息一会儿,用杯茶?”
户部满人尚书穆和伦,也站到八贝勒面前,恭恭敬敬地劝着:“八爷,您别气,我们相信,刑部一定会秉公断案,给杨侍郎一个公道。”
杨侍郎也站出来,满脸苦涩愧疚地给九阿哥拱手行礼:“九爷,小臣真是冤枉的,九爷不信小臣,也请信任这满堂的同僚们。我们真没有这样大的过失。”
九阿哥一个冷眼都没给,鼻孔朝天,嘿,天上的那朵白云真漂亮。
杨侍郎的表情更为苦涩,苦的要人感觉这七月天下一场大雪也无法洗刷他的冤屈。他动动嘴唇,上前几步,深深地一鞠躬,给八贝勒行礼,眼睛红了,眼泪婆娑而下,声音哽咽难言:“八爷,小臣有八爷这个知己,死而无憾。八爷,您信小臣,小臣定不负八爷所信。”
“说的比唱的好听。”九阿哥明晃晃地嘲讽,瞅着八贝勒逼迫地问:“八哥,你也要想好了,你真信这位……杨侍郎?”
“八哥信。”八贝勒双手扶起来杨侍郎,目光炯炯,满满的都是真挚的信任和情谊。
八贝勒面对九阿哥的嘲讽,依旧是温文儒雅的,却也是露了锋芒的:“九弟,八哥知道你不信杨侍郎是清官,但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吆喝,”九阿哥冷笑:“这是怀疑我故意造假不成?我说大贤人八贝勒,你倒是说一说,这银票是假的,还是这银票是我拿出来污蔑杨侍郎的?
九阿哥简直乐坏了:“八哥,弟弟给你一句实话,弟弟做商赚银子,还真拿不出来这五百万银票,这可是现银,现银子,八哥知道什么意思吗?”
八贝勒寒着脸沉默。九阿哥真乐坏了,环视一圈这群变哑巴的官员们,黑黑的笑容和太阳一样耀眼,尤其那一口大白牙,闪闪发光,要吃人的那一种。
九阿哥摸着下巴,一副怀疑自己的样子:“要说这怀疑也对,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爷看不惯杨侍郎?你们怀疑爷故意陷害杨侍郎?你是不是还要怀疑爷给杨侍郎找的外室,专门要人生的孩子?”
九阿哥一睁眼,击掌欢呼:“皇天后土在上,要不说苍天有眼嘛。一个和杨侍郎八分像的孩子?八哥,那孩子可是十岁了哦!哈哈哈哈。八哥,诸位,九爷可生不出来哈。”
九阿哥康熙二十二年出生,现在康熙四十五年,今年虚岁二十四,要说这十岁大的孩子是九阿哥的,真有点不可能。
无人说话。九阿哥的笑容更大更畅快,真像那一朝得志的奸人。
“可别说爷从外头找来的孩子幺,那么大的孩子,谁家父母舍得?杨侍郎,你还是给孩子一个身份的好,哈哈哈哈。”九阿哥大笑着,“英俊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猖狂的笑声,要人一颗心沉到谷底。
要八贝勒面白如纸。
可九阿哥英姿勃发上马,一转头一回身,冲着杨侍郎喊道:“杨侍郎,九爷和你道歉,九爷之前以为你不爱美人不爱银子,不是真男人,九爷错了啊,哈哈哈哈哈。杨侍郎四十多了还能生那样好的儿子,恭喜恭喜哈哈哈。”
这可真是,真是,嚣张至极!
杨侍郎气得一张脸紫涨紫涨。
户部、刑部,包括刑部的衙役们,都一脸呆滞地看着杨侍郎:杨侍郎,你装清官,能不能装的不要这样恶心人?你光明正大地纳妾不行吗?啊啊啊!
所有人都想冲着杨侍郎狠狠地咆哮,堂下的小偷大力地“呸”一声,一口口水吐在杨侍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