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守门的下人都进去看了热闹,陈信和李兮若径直走了进去,也没人阻拦。
陈信一进去,就见着宁德音站在大堂之上,安氏和宁逾还有儿子宁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斜坐在一旁,高堂之上坐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绿遥见着李兮若二人向是见着了救星:二位公子可算是来了。
发生了何事?
绿遥回头看了一眼堂上的众人,悄声对着陈信和李兮若道:二老爷请来了宗族的族长,说老爷命不久矣,所以吵着要和小姐分家,夫人已经被气晕了过去,小姐性子倔犟,当着族长的面说分文都不会给他们。
族长宁肇眼神锐利的看着宁德音:宁德音,你可知道,你是女子,嫁人是迟早的事,等你嫁到了夫家你宁家的产业就会被他人据为己有,按照宗族规定,你爹死后,宁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你叔父的,你只能寄居篱下等着出嫁,如果你叔父现在死了,宁家就属于宁延,只有等宁家的男儿死绝了,那这宁家,才是你的。
宁德音冷笑:你们的规矩德音管不了,可是我爹现在还活着,我就绝对不允许有人拿走宁家的一厘一毫。
安氏在旁边嗤笑:大伯现在已经整日昏睡不醒了,他要一直这样躺着,你岂不是要永远把宁家把在你的手里。
宁德音看向安氏:婶婶,我爹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吗?
宁逾一拍桌子:明明是你欺人太甚,我大哥在府上的时候银钱什么时候亏过我,可他一病你就存了心思要把我们赶出去,依我看你就是要把整个宁家收入囊中。
陈信走上前道:即使分家,也得等着宁大人清醒的时候再作讨论,如今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女子,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宁逾看了过去,厌恶道:怎么又是你们,什么时候宁家的事也轮得到几个外人来插嘴了。
宁延上来看了一眼陈信道:爹,这小子在宁德音生辰的时候来过,这两人当时就有意,指不定就是宁德音的情郎,如今帮着宁德音说话,肯定是想图谋宁家的东西。
宁德音听着他的话涨红了脸:宁延你给我闭嘴,我和陈公子清清白白,怎么容得你来污蔑。
是白是黑,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信眉目之中染了怒色,正想辩驳,李兮若却站出来问着宁德音道:这两人的儿子现今多少岁?
宁德音虽然奇怪,但还是道:今年二十有二。
安氏见着李兮若问起了宁延,顿时不安道:你要干什么,你可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李兮若一笑:我只是觉得可笑,你现在分家,就是自成一户,本朝律法,没有功名在身的壮丁年满二十三都得服三年兵役,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把你的儿子送去当兵。
安氏却嘲弄一笑:什么律法,我们可是宁家,门下侍郎,你见过宰相的日子去当兵的吗?
分了家,你是一户,宁大人是一户,就算是汪辜林,他的远房表亲也不能说他姓汪就可以不服役的。
安氏变了脸色:你少在这里唬我,别以我不知道,只要拿了钱就可以不服兵役,不过就是钱的事。
李兮若点了点头:的确,可是宁大人在朝中这几年可没少树敌,宁姑娘若是有心报复,也不过是一封信的事。
宁德音也立即道:婶婶若是真要分家也可以,不过得看看宁府这几年因为你们亏空了多少,就算我现在给了你们钱,依着你们的性子,只怕半年就能败光,就算留了银子,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怕鱼死网破。
宁德音一向端雅,鲜少有如此牙尖嘴利的时候,安氏被他们说的有些心虚,看向了宁延,这可是她娇生惯养的儿子,怎么能够去兵营那种地方,要是打起仗来,受伤流血怎么办。
宁延也怕分家之后,没了门下侍郎的庇佑,会被抓去服兵役,连忙道:娘,要不算了吧。
宁逾不甘:怎么能算了。他们谋划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