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孩子们精神饱满,大人们喜笑颜开,东侧平房里升起袅袅炊烟,那是来帮忙的老乡们在做中午饭。
大彪子带领着司机师傅们正在分发物资。
每人一床棉被,一件雨衣,一双雨靴这是基本配置,一家一个手电筒就体现出夏总对大家的亲切关怀了。
就连来帮忙的妇女同志们都享受到了特殊待遇,一个个干劲十足,眉开眼笑的。
见夏晨几个进了学校,王镇海迎上前。
“别说,这小院儿还真不错,算得上是柳庙镇最坚固的建筑物了。”王镇海笑着说道。
“我今儿跟王四平聊了会儿,看得出来,他算是个老黄牛型的干部,跟我说过了,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夏晨对王四平的印象改观了很多。
这家伙虽然谨小慎微的,没魄力、缺担当,也没有经济眼光,但真把治下的老百姓们放在心上,也懂得教育改变命运的道理。
据他自己说,镇中合并就是他提出来的,当前的江洲县,不具备每个乡镇都配备一所中学的条件,只有把几个乡镇的中学整合到一起,把师资力量集中起来,攥紧了拳头往外打,孩子们才有出路。
这个比喻深得夏晨的好感,他跟王四平提出来,京城一位老板想要捐建一座希望小学,老王立马脸上放光了。
他再没有经济发展的战略眼光,也知道一所希望小学的建立对一个贫穷落后的乡镇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说,今天除了安置灾民以外,第二件事就是跟领导汇报这件事情,估计领导们下午就会给出答复。
“刚才他过来走了一圈,慰问了一下村民和孩子们,看得出来,这位镇长是个干实事的人。”王镇海边溜达边呲牙,“他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粟爷那老头儿带着一帮子混球在这里耍赖皮,这位镇长大人板着脸骂了一顿娘,老粟耷拉着脑袋灰溜溜走人了。”
“他还有脸来?他来干嘛?求收留吗?”行长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可不是求收留的嘛,觍个逼脸说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受灾了,更要团结起来,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有房子一起住,有饭一同吃。这话刚落地,王镇长就气势汹汹走了进来,指着他的鼻子开喷,拦着大家不让出村的是你,先出来的人享福了跑来蹭吃蹭喝的还是你,你咋那么大脸呢?
你那张嘴还是个嘴么?上下嘴皮子一碰理儿全是你的对吧?你这么有能耐,咋不去竞选县长呢?人代会上往那儿一戳,白活一顿你就当选了,也能够为全县人民群众谋福利不是?”
王镇海把镇长同志的气势学了个十足十。
大家都笑得跟一朵野菊花似的了。
夏晨捂着肚子说道:“大哥,也是难为你了,能把那么大一段词儿给背下来。”
王镇海也嘿嘿笑,“想记不住都难啊,他骂得太顺溜了。”
大家又发出一阵哄笑。
二十个学生过来了,齐刷刷地站成一排,冲大家鞠躬说谢谢。
孩子们也明白,小川老师,还有这几个叔叔为什么执意要带他们出来了。
这不是环游世界,这是救了大家一条命。
爹妈跟他们说过了,没有叔叔们的固执己见,全村人都会死在村子里。
要感恩,要记住这几个叔叔的样子,将来出息了,一定要报答叔叔们的救命之恩。
看着一张张明媚的小脸,夏晨心里挺自豪的。
这趟贵州之行虽说不算太圆满,但也收获了一帮小粉丝的崇拜,不算意外之喜,却也让夏晨心花怒放。
跟可爱的小盆友们聊了几句,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顺便考了他们几道鸡兔同笼、进水管出水管齐开的数学题,在一片鄙夷声中,夏晨落荒而逃。
“小早川老师,看到没有,这就叫自个儿刨坑把自个儿埋了的真实写照。”行长拍着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