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管,我听说先前蔡京卖官,从马兄手里很是走了上百个官职,马兄现在常作‘飞过海’生意,怎么不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马梦得摇着小扇,轻笑的说:“我如今还需要一个官吗?”
赵良辅看了看赵风,答:“也是,马兄今生有赵离人庇护,后世还有赵家麒麟儿存在,还用折腾一个官衔做甚?无用,无用喽!”
马梦得嘿嘿一笑,马曦装作去看窗外,赵风好像没感觉大家在谈论他,依旧显出一脸蠢相。他置身事外,赵良辅却不打算放过他,话题马上转到赵风身上:“贤侄,你入京以来,朝堂上那流水行程占去了大半时间,闲暇时分,我倒想登门拜访一下,可惜苦无机会,今日既然偶遇,我们不说公事,拉一拉家常如何?”
赵风憨憨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痴痴的,陶醉的说:“家常,好,我喜欢,瞧,这是我媳妇做的诗,多好,且听我来细说。”
郑居中愕然一愣,张嘴结舌的说:“你有媳妇了?我怎么没听说?”
赵风要继续装傻,马梦得只好解释:“赵离人有怪癖,他自己娶了媳妇,坚持媳妇在十八岁以上才圆房。不仅如此,他还立下家训,要求子孙后代都需遵守这个规定。我家世侄定地媳妇是李格非李学士之女,名叫李清照,也是一代才女。可惜年纪小,赵离人给他们订了亲,但要等两人年满十八才能成亲。”
马曦伶俐的接过赵风手里的手帕,念着上面绣的诗句:“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宋时明月420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好词啊好词。”
郑居中神情有点狼狈,他手忙脚乱的打翻了桌上的杯子。忙站起来请求更衣。并借机一走了之。在座的三人都已经猜到这家伙将一去不回,马梦得笑着一指赵风,说不出话来,马曦捂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等这几人笑停了,马梦得忍着笑意问:“贤侄,你怎么会先拿出这绣帕来,咦,难道你父亲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预先让你带上绣帕入京?”
马曦笑着,也插话说:“哈哈,你刚入京的时候,就有宗室子议论要招你为驸马……哈哈,郑居中这次绝不是偶遇,连简王都出动了,我本以为这事不好推脱,没想到你先拿出了绣帕。你瞧,堵得郑居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你还装出一副老实相。”
马梦得笑不可仰:“我记得你父亲最喜欢扮猪吃老虎,每当他笑得憨厚地时候,别人总要吃大亏。没想到世侄青出于蓝,这扮猪吃虎地本事比起你父亲来毫不逊色。”
赵风好像不知道大家都在夸他,他一脸憨憨的问:“糟了,郑居中该不会一去不会吧……这厮还没有结账呢。”
这时候。义乌。
赵兴正在憨憨地望着争执中的械斗双方,嘴中一直在嘟囔:“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杨时一直想上前去翻译,无奈赵兴说这话的时候,用脚狠狠的踩着他的脚,杨时为人比较古板,为了顾忌官场体面,他不好意思当场惨叫起来,为了忍痛。他只好咬紧牙关,坚决不开口。
赵兴做出一副呆头鹅模样,傻傻地反问:“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这样吧,你们双方先安置在馆阁中,等我从当地找过来几名懂官话的人,再来听你们交谈……好了好了,都吵了一整天了。让我耳朵安静会。”
侍从们领着械斗双方的宗族代表走下去。赵兴这才松开了杨时的脚,此时。龟山先生满头滚滚的冷汗,但大家都在场,他唯有继续坚持不张口。
侍从们领着人出去,按规定等候在廊下,等待赵兴的进一步安排,赵兴安排了,他吩咐:“包下一间馆舍,将械斗双方都安置在楼中。他们不是罪犯,自然不该送进监狱,是吧?
不过,这馆舍需要精挑细选,你们先去安排,馆舍里不许有瓷器,吃饭的碗都必须是木碗木勺,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