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长相是典型的俊美,高鼻深目,风度翩翩,潇洒中不失沉稳。
雷蒙德则具有艺术家气质,桀骜不驯又洒脱自由,长着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被他微笑着凝视的人,很容易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进去。
单从外表上看,由于打扮气质的原因,反而年纪大三岁的雷蒙德更像是弟弟。
因为雷蒙德的指定要求,三人在江城一宅旁边的某家烤鸭店吃晚饭。
当爱德华摘下帽子,看清楚脸上尚未消退的青紫,雷蒙德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亲爱的弟弟,好久不见,你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情,被人教训了吗?”
凉凉掠了他一眼,爱德华反驳,“是我教训对方。”
雷蒙德唇角微弯:“教训得真明显,连自己脸上都看得见。”
“他伤得更重。”
爱德华怒了,转头向许曼言求证,“是吧,曼曼,那天我把文森特按在地上打。”
的确是按在地上,然后过了几秒,傅临江又翻身把你给按回去……
许曼言懒得吐槽打架有多幼稚,无语地将头撇到一边。
雷蒙德马上明白当天发生了什么,不着调的笑容收敛,面色甚至略带冷意。
“我以为……有曼曼在场的时候,爱德华你该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许曼言有心脏病,别的场合怎么闹都可以,有她在的时候,绝不能弄出大的动静,以免她受到刺激受惊吓。
二十年的担惊受怕,爸爸妈妈声声告诫,三兄弟保护妹妹已成本能反应,哪怕几年前许曼言在一趟漫长旅行后,奇迹般的被医生宣布已无大碍,大家依然将谨慎小心。
所以,爱德华在别的地方打架雷蒙德都懒得管,但在许曼言面前冲动行事,绝对不可以!
自知理亏,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爱德华嘴里辩解着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试探出谁是西米的爸爸,人都快气晕了。”
空气似乎短暂的凝滞了几秒。
“你是说……西米的爸爸?”
雷蒙德眼眸里渗出冷意。
他接过服务员送上的热毛巾,反常的连声谢谢都没有说,那慢条斯理又明显低气压的动作,好似不是在给吃烤鸭做准备,而是刚刚和人火拼过,正在擦拭枪弹残留的硝烟和敌人的鲜血。
擦完手,雷蒙德动作娴熟的用面饼卷沾上酱汁的鸭肉,当咸香的味蕾在舌尖绽开,他满意地眯了眼。
依旧嘲讽爱德华。
“你可真够拉垮的,没废条胳膊废条腿的,只是把人按在地上,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顿时觉得面前美味的烤鸭都难以下咽,爱德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以为跟你拍电影一样呢,动不动就拿把机关枪突突突突。这里是法治社会,真的废条胳膊废条腿,我就要被关进监狱了。”
“呵呵,说你蠢,你还总是不承认。”
雷蒙德之所以常年将爱德华压得死死的,不仅因为年纪大段数高,还和腹黑的性格有关系,两人相争的情况下,爱德华基本是吃亏上当的那个。
许曼言总觉得这两人要是用动物来形容,一个像狐狸,一个像二哈。
至于谁是狐狸谁是二哈,一目了然。
雷蒙德举起酒杯,碰了下爱德华的杯子:“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爱德华沉着脸,默默饮酒:……
他当然知道,但是选择不回答。
雷蒙德下巴扬起,像只高傲狡黠的狐狸,睥睨愚蠢的众生。
“区别就是,人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爱德华你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像个动物一样去和他做最低级的肉搏,那样很解气吗?要对付一个人,让他得到该有的教训,难道非得自己出面去,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把自己摘干净?”
“如果换你的话,计划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