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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缚龙(1 / 4)

17.

然而以上种种理由,却没有哪一点可以说给皇帝听。

即使你知我知,即使心知肚明……也只能够烂在心里。阿鸩不想激怒皇帝,若是皇帝对着他撒气倒也罢了,如若去追究那些悄悄把消息传递给他的人……那当真就是糟糕了。

但沉默原本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一种想要回避的,却彰显了内心真正所想的态度:阿鸩的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虞洛阳会输。

这让皇帝更加生气了。

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使自己看上去还算得上是冷静:“你就这么相信他?”

阿鸩低下了头,避开了视线:“……臣不知晓陛下在说什么。”

皇帝眼眸晦暗,蓦地抢上了一步。

何御医自从皇帝走进来开始,就如同鹌鹑一样缩小存在感,此时已经几乎看不见人。

但他看着皇帝动手,还是颤巍巍的出声阻止:“陛下,永宁侯的肩膀这才刚刚包扎好……万万不能激动啊!”

皇帝指尖一顿。

何太医以为他要做什么,难道觉得他就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少年明明就坐在床边,却满眼都是逃避的意思。皇帝越是看着,心中就越是暴躁,再回忆起了从前,只觉得更加的不好受了。

他道:“阿鸩,你记得吗……从前,你也曾用过这几招剑法。”

阿鸩神情几分怔忪,似乎有一些茫然:“是吗?或许吧……有很多时候,我都记不太清了。”

记不清!

末尾的几字就像是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皇帝的身上,那一段刻骨铭心、从来都不敢忘却的记忆,原来在阿鸩心中,就这般不重要吗?

“记不清?”皇帝重复着,面容里有种冷凝的意味,“那为什么你要用这几招?”

——那样的凶猛悍然,几乎将生死置之度外,难道就不怕没了性命吗!

阿鸩目光投来,其中有几许诧异:“宗律王子不是要挑战……虞将军吗。我既然代替了他,自然也要用一脉相承的剑法。何况这几招……从前也是他教给我的。”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皇帝从前不过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而已,如今才知晓,自己一直记于心中的那几招,竟然会来自于虞洛阳。

他恍惚间想起来了查探到的消息,说虞洛阳是阿鸩的师兄……可不是么,再合情合理不过了,师长传授剑法,简直是天经地义。阿鸩剑法无疑得到了真传,当初,在他根本不知晓的时候,两人之间,到底是有多么亲密?

可其实皇帝真正想要追究的并不是这个。

手指缓缓地扣紧了袖中的羊脂玉瓶,皇帝声音沉沉:“你不怕死吗?”

.

死?!

有那么一小会儿,阿鸩险些要嗤笑了出来。如果能一了百了,那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后站着虞洛阳,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堕了中原的威名,如果不是他害怕永宁侯老夫人伤心……

可最后的最后,那一声嗤笑也没有笑出。

阿鸩的神色甚是平静,仿佛谈论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若是怕死……那恐怕我早就死了。”

.

羊脂玉瓶被紧紧地扣在了袖中,忽然间,皇帝打消了拿出来的念头。

玉瓶里有一颗赤色的丹药。

见得阿鸩以重伤为代价,惨胜宗律后,这只玉瓶就被他扣在手中。原本皇帝是想要交给阿鸩的,以免以后遇到什么意外、再没有自保之力。可忽然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内力尽失的当下,阿鸩甚至还能够以玉石俱焚为威胁,击败宗律。

若果他将解药交给阿鸩……那么自己,还能够困住少年吗?

疑惑盘旋于心,尤其想到那般悍不畏死的神情,震惊与后怕兼而有之,皇帝终究是改变了想法。或许并没有什么必要把解药交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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