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秘密,你随便去打听,也知道,我从来都不资助艺术家,也不做艺术投资。”
事实上圈子里这样做的并不在少数,多方面配合、数管齐下,可以包装出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画家,而他的身价必然大幅上升。围绕于此有很多文章可以做,包括某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勾当……
阿鸩年纪还不到,对此不过隐约有所耳闻,陆明川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其中的门道。
他转过头去,看着悬挂着的工笔牡丹,淡淡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你自己,难道你拿起画笔的时候,心里揣着的念头就是这也不如、那也不如?如果你下笔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看轻了……恕我直言,虽然我并不太懂你们这一行,但想来这样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也画不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来。”
阿鸩气的面色都涨红了,愤怒道:“我没有!”
“那就是了。”陆明川道,“所以我觉得你的画很好,我很喜欢,有什么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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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鸩的目光里出现了茫然。
如果此刻陆明川说的都是真话,那完全颠覆了他的看法,让他整个人的认知都有一些混乱。
真的只是喜欢他的画?
真的不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原因?
真的只是合心意,而不是羞辱、示威、践踏?
……是他自己想错了,误会了吗?
阿鸩讷讷的,想起来从头到尾,似乎都只是自己在脑补,陆明川一开始并没有那么说。
如果真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可真是让他无地自容了。
陆明川悠悠的看着他走马灯变换的神色,忽然间,轻快的笑了一下。
心底好像有什么蓬勃生长起来。
就是这个样子,干净而纯粹的,清清透透,澄澄明明。他一眼望过去,少年此刻是什么心思,轻而易举的就可以从面上读出来。
但是他并不觉得浅陋,反而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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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里除却最为珍贵的那几幅,其他的展品并没有做太多的保护措施。陆明川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过牡丹嫩黄的花蕊。
阿鸩见状,登时什么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立刻上前想要拨开他的手。
孰料却被陆明川反握住。
一朝被蛇咬,阿鸩立刻就想要甩开他的手。然而更快的是陆明川的动作,只那么轻轻的握了一下,下一刻迅速放开。
什么额外的举动都没有。
“陆先生,展品不可以用手直接触摸……”
“迟早都是我的。”
阿鸩一呆。
陆明川忽然道:“抱歉。”
以为是指的用手去触碰画的事情,阿鸩松了口气,连忙道:“没关系,只要你意识到就好了……”
“我一直想要跟你说一声道歉,但直到今天才找到了机会。”陆明川话锋陡然一转,“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根本没料到话题会突兀跳跃到这里,阿鸩蓦地睁大了眼睛。
陆明川没有直接说明,但是他知道,阿鸩一定明白到底指的什么:“虽然你的确喝醉了,但是我也没有忍得住。说到底,最后发展成那样,我也有责任。”
“想来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与困扰。”
“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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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鸩脑海里如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太突兀了,也太惊愕了。
在他曾经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就算刚刚看法才有改观,但是他也没想到,居然能从男人口里听到这样一段话。
他忍不住去看陆明川,只对上了一双深深的眼睛,无比专注的凝视着他,就好像真心实意的,想要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你……”迟疑着出口,又顿住。
阿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陆明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