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可能给你带去了麻烦与困扰。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无比羞耻,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能够说出来,“被……了的是我,陆先生也没有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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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吞掉的词是什么?
视线不自觉的下移,落在了少年的嘴唇上,身体自然而然,回忆起了柔软且甜美的味道。
尤其是干净清透的嗓音就响在耳边,微微颤抖着,可爱又可怜。
语焉不详的言辞勾起了那一晚的回忆……忽然间,陆明川很想要低下头,再尝一尝这两片嘴唇的味道。看看是不是如记忆中一般柔软,让他只能发出呻|吟与喘|息。
但这并不是陆明川的来意。
只能怪少年太过于诱人,甚至影响了他的思维。
“我想……陆先生一定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的……那些人,陆先生也是这样为难吗?”
陆明川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暗沉而不见底的眼睛里,笑意已经消失了。
他原本就身居高位,千锤百炼出来的气势,压迫惊人。
然而阿鸩已经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再不想去考虑那些了。总归不会有比那一|夜再糟糕的结果,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这是我的画……陆先生可能已经看出来了。我的功底其实很差,同门里许多师兄师姐我都比不上,陆先生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就算是做艺术投资,也一点都不值得。我知道陆先生那里还有一幅我的画……如果可以,陆先生能把那幅画退给我吗?”
“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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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原本有无数恶劣的言语可以用于反驳,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敢对他说出“双倍价格”这样的话,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脾气,小惩大诫,让对方明白,只要是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管在意不在意,也不要不知死活的想着觊觎。
然而这一刻,对上少年有些害怕却仍含着期冀的眼神,心里缓缓升起的,却是淡淡的怜惜。
他从前在少年心目中的形象究竟是多么糟糕啊,让他整个人都畏惧成了这样。明明最骄傲于手里的画笔,却选择了这样自轻自贱、自我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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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忽然吐出了一个日期。
阿鸩嘴唇紧紧地抿着,正是等待他回应的时候,半点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陆明川也并不讶异于他的困惑茫然。
“说起来,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懂艺术的人,偶尔别人送字画,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那天本来是约见一位客户,但他临时有事离开,会走进那间画廊纯粹是个意外。原本只是想随意逛逛,轻松一会儿,却意外看中了一幅。人家说那画是前脚刚到、后脚就被我看上了,在画廊里都没待满半个小时,还新鲜热乎着……也算是我和那画有缘。”
阿鸩的嘴唇嚅动了一瞬,却没有出声。
“也是后来遇到了谢渡桥,才知道,那幅画的作者就是你。”
阿鸩颤声道:“您给我说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呢。”
陆明川定定看着他,终于叹了一声:“还不明白吗,那时候,我并不认识你。”
“如果我当真看中了某一幅画、想要得到它,那一定是因为那幅画值得,合我的心意……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
“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抱着别的目的?”
一时间,空气陷入沉默。
阿鸩涩声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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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陆明川心底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是自食恶果,谁让他先前太过于肆意而没有收敛。如今说句真话,也没人相信。
“苏鸩,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