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没天理啊,这日子没法活了!”
“妈,伤哪儿了,你没事吧?”徐国强放下手里的家伙什,急急问。
“哎呦,她拿那棒槌结实敲了我好几棍,你说有事没事?”
何雨花.心里那个怒啊,她招谁惹谁了,找点吃的还被儿媳妇当贼打,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
何艳丽忙道,“妈,我不是故意的,这大晚上的,我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呢。”
“进贼?你哪只眼睛瞧着我像贼,我这点着油灯呢,长那两只眼睛干啥使的,出气用的?”
徐国强转身对着何艳丽道,“你说你也是,咋不先回屋叫人,要真是贼,你一个女子能对付得了。”
“我这不是怕他听见动静跑了么,想着先把他拦下。”何艳丽小声解释,她也是后怕得很,她刚才误以为是贼耍了婆婆好几棍,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她不被徐国强休,也得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动静大,外头邻居听见动静大声叫人,询问。
徐国强忙出去,“没事,没事。”
“咋听见喊抓贼呢?”邻居趴着墙头问。
“这不我家婆娘胆小,起夜被只耗子给吓着了。”徐国强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这就是自家人闹了个笑话,但下手的是她婆娘,到时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应付完邻居回去,正见何雨花扶着头哀叫,“哎呦,我这头晕啊,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其实刚刚何艳丽没章法,她躲得快,真正打到她身上的没几下,乡下人皮糙肉厚痛了那么会儿,现在也没什么感觉,更别说头晕了。但何雨花心想,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得好好闹腾一番。
何艳丽被唬了一跳,急摆手,“我,我刚就打了身子和手,没打头。”
“你咋自己知道没打着?”何雨花不满。
瞧这说话中气十足样,哪像被打坏了的,何艳丽腹议,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
徐常胜检查何雨花的伤势,用手轻按了按,“妈,这里痛么?”
“哎呦,痛。”
“这里呢?”
“也痛。”
“要不去卫生院看看。”徐国强问。
“这大晚上的人都了,折腾啥,明天一早再去。”徐建民道。
徐常胜皱眉,“妈说头晕,卫生院里不定能检查出啥问题来,估计得去县医院。”
一听去医院,可不得花钱,何雨花想不干,可眼珠一转道,“得,常胜,你明天一早就送我去医院,我得好好检查检查。”
徐常胜摇头,“别等明天了,现在就去,医院晚上有人。”
何雨花却想,现在去,花钱不说,查了没事明天一早就回来,一点都不耽搁办酒的事,那不是白费功夫么,便道“明天去吧,这大晚上赶路累得慌。”
“没事,我把车垫厚点,你在车上睡一觉。”
徐常胜打定主意,看病的事不能拖。何雨花再是跟她闹,真有事,他这做儿子的比谁都上心。
徐建民倒是从何雨花的推拒中看出了点什么,他对自家老婆子再了解不过,原本还挺挂心,这会儿细细咂摸、动动脑筋大概猜到她动的什么歪脑筋。
他也不直说,只道,“你不是饿着肚子么,先整点吃的,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
何雨花一听,心道,还是自家老头会来事。
可不是,闹腾到现在,她这肚子问题还没解决呢,可真是要命。
“对对,你爸说的对,我这再饿下去,指定扛不住。”
徐常胜惯会察言观色,几句话一来一回,他也品出什么。
再加上他刚给何雨花检查,并没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估摸着夸张的成分大,便不再焦急上火,面色松快许多。
何艳丽绕过灶头,走到案板边上,弯腰从地下拉出个小铁罐,“知道妈没吃饭,这温着呢。”
何雨花说没人管她死活,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