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天阙急忙从战台上爬起来, 他轻身跃下, 追上姬华韶的脚步, “兄弟,等等我。”
抱着崽的姬华韶面无表情地看了温天阙一眼,“你刚才还叫我爹, 现在叫我兄弟, 辈分乱了吧!”
温天阙垂下眼帘, 看了一眼姬华韶怀里抱着的小姑娘,那张脸和姬华韶有五分相似,肌肤苍白到甚至有些病态, 眸子极黑如深夜一般带着些邪气, 却是不一样的气质,他已经沦落到和少年他女儿一样的待遇了。
“我叫你爹也毫无压力啊。”温天阙心想就是这辈分有些小了。
姬华韶抱着三崽站在五号战台边等危若寒,大师兄搬砖搬上瘾,竟然意犹未竟, 今天也跟他约好一起去搬砖, 他这边比试结束的早, 毕竟温天阙一上比试台就直接毫无节操可言的跪下叫爹了,毕竟是只有窒息才能满足快感的男人, 他不该对他的节操报以期待。
“说起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了!”温天阙感叹道。
姬华韶古怪地看了温天阙一眼, 明明同病相怜的是温天阙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们, 他的老父亲谢微鹤在各大天域遍地播种留下的私生子才对, “我没有你那样的母亲。”他身上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变态诅咒。
“我是说师父, 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刚入门就没了师父,而我呢,我是有师父跟没有一样,不过是我母亲族中的长辈,将我挂在他的名下罢了,如今我师父恐怕是恨不得杀我。”温天阙苦笑一声,纠正道。
“哦。”姬华韶没什么反应,他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同病相怜,想一想他的便宜师父还是不错的,就是死的早,还留给他一个崽,让他成为单身老父亲拉扯大。
不,好像没有拉扯大,他的大崽已经成为走失儿童好多年,这样想一想有些对不住他的便宜师父。
还是希望满世界给他找崽的凤仪靠谱点,比起不皮会死的长生,姬华韶对凤仪抱的希望更大一些,至于崽找回来后被碰瓷强行结婚再说吧。
这个话题有些聊不下去,温天阙见姬华韶的目光放在五号战台的比试上,他缓缓开口道:“这些年,我在宗内未曾看到过你,想必你对宗门内事物不太了解,和首座大师兄交手的是执掌宗门功法的天功长老关门弟子柯崖,在内门亲传弟子中排名第三,柯崖在拜师之前,曾是宗内十年一次大比内门弟子比试第一,在颁奖仪式上,他当场拜天刑长老为师,但被拒,转投天功长老朱箬门下,进阶迅速。”
“难怪与大师兄对战那人功法驳杂,博采众长,虽同样是修无情剑道,但出剑刁钻。”姬华韶淡淡出声道,危若寒的剑气沉稳,剑意打磨出雏形,走的是剑修苦修一道,而柯崖则是剑走偏锋,两人争锋相对。
温天阙见姬华韶对柯崖感兴趣,他小声讲着宗内随没有人提起,但已经不是秘闻的秘闻,“天刑长老越墨从未收过徒,想拜在他座下的弟子数不胜数,但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柯崖当年资质极为出众为弟子中的翘楚,骄傲自负,那年他当场拜师震惊了宗内的所有弟子,有人心想天刑长老应该会收下他才对,毕竟天才虽多,但千年难遇的天才就少了,然而没人知道天刑长老是怎么想的,不加思考当场拒绝,连掌门劝都没用,柯崖不服气刚说两个字就被天刑长老以不礼敬师长噤声,当即下不来台。”
“兄弟,不,爹,你应该不知道掌门和天刑长老关系要好,而天功长老跟掌门极为不对付吧。”温天阙神秘地道。
姬华韶微微颔首,他还真没听说过,毕竟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无情剑宗的核心事物,更没听苏槿提起过。
“柯崖当场转投天功长老朱箬之时,便撂下狠话,他会让天刑长老为没收下他而后悔!”温天阙无奈地道:“要我说柯崖太自以为是了,宗内谁不知道天刑长老立下过永不收徒的规矩。”
姬华韶抱着崽听着八卦,战台的比试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