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能推动一点点,反而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更加紧致结实的肌肉。
乐安眼珠一转,抬起手,用指甲戳这人腋下,一戳,再一挠。
“噗!”
在她口中作乱的唇舌终于退出,然后头顶响起一声忍不住的笑。
乐安这才能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恨恨瞪着这人。
“睢鹭,你个混蛋!”
眼前可不就是睢鹭这个混蛋?
不过,是模样变到让她几乎都认不出的睢鹭。
乐安记忆中的睢鹭,身形高挑瘦长,皮肤雪白如脂,眉眼五官俊秀绝伦,哪怕身着粗布烂衫,也是灼目耀眼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绝世美少年。
但眼前这人——
一年过去,本就颀长高挑的身躯竟然又高了一些,整个人已经比乐安高了将近两头,但是身体却没有因为长高而显得愈发瘦,因为,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背脊、胸膛、腹部……满是石头一样结实的肌肉。
虽然还不至于到“壮汉”的地步,但怎么也跟瘦弱沾不上边了。
而变化更大的,是肤色。
原本凝白细腻,如盐似雪的皮肤,赫然已经被晒成了近深褐的古铜色,傍晚的霞光一照,整个人便成了个赤金铜人般,再加上那裸露的上身和肌肉、甚至还带着泥点的下身裤子和绑腿……
也难怪那港口小官把他当成不知哪儿来的刁民了,毕竟谁都知道,她乐安的驸马靠一张“小白脸”出名。
不过是一年没见而已。
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少年。
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完完全全,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依旧是个混蛋!
“混蛋,我咬死你!”
想起这一路的辛苦、忐忑、担忧……乐安再也顾不得品鉴自个儿驸马的皮囊和以往的风情哪个更有魅力,恨恨说了一句后,当下便抓住睢鹭的胳膊,毫不含糊地张口便咬!
就他这守在港口,一看见船就来接的架势,说他不是故意的,她名字倒过来写!
乐安这一咬丝毫没客气,虽然咬到的都是肌肉,但很快便感觉咬破了皮,甚至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然而睢鹭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又仿佛刚刚她挠的那一下作用还在持续一般,任她咬不说,还笑,笑出声,笑地整个身子都抖起来!
于是还是乐安自己赶紧住了口,然后看着睢鹭胳膊上那个被自己咬破皮、透出红色的牙印又懊恼——琼州可不比京城,这里多蚊虫多瘴气,据说一点小伤口都可能会感染成大病,甚至因此丢命都有可能。
“没事,不解气的话就继续咬。”
睢鹭看着乐安脸上表情,哪里会想不到她在想什么,然而依旧毫不在意,甚至笑嘻嘻地将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伸到她面前让她咬。
乐安瞪他一眼,狠狠将那只手打掉,然后便拉着他进船舱。
“先上药!”
“真没事儿,破个皮而已,其实这里没传言那么可怕,蚊虫躲着就行,这里土著民有很多驱蚊虫的法子,而且别说牙印了,再大的伤我也受过,不都没——”
“受伤?哪里?”
“别紧张别紧张,早就好了,也不是这次,很久之前了。”
“……所以你信里说的一切平安都是骗我的了?”
“呃……”
……
虽然没有跟大部队的医师百工等一起走,但预防着南下的旅途艰辛,最重要的是……到了琼州后,有可能面对的病重或伤重的睢鹭,因此与乐安同行的除了侍卫,还有京城能请来的最好的大夫,以及许许多多的药,金疮药麻沸散内服药……甚至千年人参灵芝都有好几棵。
当然,一个牙印断然是用不上那些的。
撒上些止血(其实这个也压根用不上)消炎的药,然后在睢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眼神中,用绷带将他整只手臂缠了一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