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
常慧让侍卫帮着回去取些银钱来,这出来也没多时,还得继续逛会儿。
那荷包中都是碎银,对她来讲其实也没多少,就算作是丢了吧,难得当一回散财童子。
见她真是要放自己走,二牛扑通跪下去,磕头道:“谢谢夫人。”
还不等人扶他,又自己一溜烟爬起来,捂着袖口急匆匆跑了。
跑得挺快,也难怪能借着人流,悄无声息地偷了乌柳的东西。
待人走后,纯禧实在是忍不住问:“娘,他为何长得比我矮小那么多?”
常慧回道:“因为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吃穿不愁,也不是人人日子都好过。”
二牛的小插曲过后,再次逛起街来的几人没再遇到此类世间,还挑了些新鲜玩意儿准备带回去。
逛到最后,几人都有些筋疲力竭,想着找个酒楼歇歇,顺便填饱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
常慧找人询问了附近的酒楼,确定位置后直接就带着几人过去。这酒楼门前人来人往还算热闹,边上一家小酒馆,那酒香几乎溢满了整条街道,闻着就让人如痴如醉。
小酒馆的门口站着一位伙计,正拽着孩子往外脱,嘴上念叨着,“去去去,没钱来打什么酒?我这店又不是做亏本生意的,小小年纪净捣乱,一边儿玩去!”
常慧视线投过去后,乌柳视线也跟了过来,皱着眉说:“主子,那好像是拿我们荷包的小偷,不是刚刚拿了那些银钱,应该不至于连酒都打不起吧。”
二牛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伸进衣襟中摸索,好半晌才摸出一枚铜钱,对着伙计恳求道:“一枚铜钱行不行,我只打这这点酒。”
那伙计看着铜币有些生气,满脸不耐烦道:“嘿!不是,我说你这小子,是诚了心来捣乱吧?啊?一文钱想打酒水,我上哪儿给你弄东西装去?这酒喝一口都不只这一文钱的,去去去,别在这门口挡着我们招揽生意。”
“大哥,算我求求你了,帮我打些酒吧,用这个装也行。”二牛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带破口的瓷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伙计面前。
那伙计瞧见碗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是坚持着帮人往外撵。
常慧立在不远处,正想着上去问问,忽然小酒馆旁边的铺子中走出一位男子,只见那人身穿月白色秋装,虽身量消瘦,但走路时脚步却又十分有劲力。
男人匀步走到小酒馆门口,骨节分明的手灵巧解下腰间荷包,对着小酒馆的伙计,温声但:“麻烦帮他打二斤酒,钱我来付就是。”
有生意做,伙计自然是翻篇不再计较,“好嘞!”
二牛见到男人下意识唤了声,不过声音有些小,常慧没听清内容,但是看神情,两人似乎很熟络。
乌柳震声道:“主子,那……那不是刘御医吗?”
刘殊行似乎有所察觉,敏锐地侧头看过来,这一瞧,瞬时顿足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把银钱交给伙计后,缓步上前拱手行礼,恭声道:“夫人。”
对常慧行过礼后,又对通嫔和纯禧拱了拱手,算作是行礼。
二牛提着酒跟了上来,常慧让刘殊行收起礼节,摆手道:“这是扬州城,不是家中,不必如此拘束多礼。”
二牛见同刘殊行交谈的人是常慧,便老老实实地喊了声:“夫人。”
今日这些事还真是巧了,能在扬州城遇见刘殊行,常慧自己都是万万没想到的,这感觉莫过于他乡遇故知时的心情了。
她笑笑说:“在门口立着也不想话,咱们都进去说吧。”
刘殊行瞥了眼身后的便衣侍卫,压下心中思绪绪,淡笑道:“多谢夫人,不过在下尚有急事,恐是要扫夫人兴致了。”
刘殊行是大夫,他既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