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儿与老师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在你身上瞧着点希望,你倒是能干的惨烈,灭的贵儿都不愿跟着我了,还有两年不到你们都要出孝期了,到时候你别让我给你抢媳妇。”
“贵儿的事情我心中有数。”杨宝元撩开帘子瞧着要到,顿了顿:“朱氏遭受风寒不愿吃药,怕就是逼你回来见他,你兼祧着内阁首辅,若是背上了不孝的罪名,陛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登基恐怕就要用来做文章了,再则,你和皇后是有什么私怨不是,我查了查——”
感觉到凌厉目光,杨宝元知道说错话了,赵元稹对他是非常纵容和栽培的,但也知道这个人在有些事情上是不会许他置喙和探究的,便是淡淡的软了话头:“我越矩了。”
“依着你看,华恩与太子如何?”
杨宝元被这话震惊了片刻,看着玩女儿的人犹豫了片刻,外头却是说到了,赵元稹看着他:“我走之前在问你答案,回答的好,我保你一甲及第之时入内阁,回答不好就去山坳坳里头做县丞吧。”
杨宝元愣在马车里面坐着,一甲及第,这人真当一甲及第是说来就来的,他错过了这次科举,等着下一次春闱,还有几匹黑马与他同时科举,他摸了下那几个人的底子,觉得自己个能得个探花就不错了,估计殿试还得赵元稹给他放个水才行。
盛府里头已经热闹的张罗起来,杨宝黛从盛衡嘴里听了下朱氏的情况,清秀的眉宇皱的越发深起来,握着手里的杯盏也捏紧了起来:“真的要死了?”
盛衡默了下:“我私下做主让太医去瞧,被宝元挡了。”他听着外头通传赵元稹来了,小声道:“宝元如今住在你们府邸的,大小事宜都是他来做主,说句丢人的,宝元如今在朝野的势力比我都大的多。”
“那都赵元稹抬举他,你得多多看着他。”杨宝黛看着进来的赵元稹就笑起来:“码头吹风吹够了?”
“夫人骗我回来还有理说我了。”赵元稹走进去坐下,就听杨宝黛道:“晚些时候你回去瞧瞧她吧,至少她死之前你得在身边,我和她的恩怨是我和她的事情,也只是我和她的事情,本朝以孝治国,你得去看,她是你亲娘。”
盛衡也觉得杨宝黛所言有理,对着装听不见的人劝起来,“元稹你听我一言,你在码头坐了那么久,现在怕是大内都知道你回来了,你今晚吃了饭先回去看老太太,明日还是得去趟宫里。”不然怕是要被扣上个蔑视皇权的高帽子。
“我明日会去御书房。”赵元稹张口,看着外头:“不是叫我回来吃饭吗,正巧我气够了也饿了,淳姐儿,一会爹爹带你去找华恩玩好不好,再去看看义父家的仰止哥哥好不好?”
淳姐儿认了骆轩学做义父,赵元稹瞧着杨宝黛非常喜欢他儿子骆仰止,也是有这点心思在里头的,边关也平了,骆仰止估计以后是个文韬武略都能捻的起来的公子哥,好的东西总的先自己抓着。
“赵元稹!”杨宝黛起来拍桌子。
“你打死我都不去。”赵元稹出门脚步一顿:“我早就与她说清楚了,之前是我租后一次帮她,从今往后我不会将她当做亲母。”
“晚些时候在说吧。”盛衡看着气的脸色都变了人,:“元稹对老太太是恨得不行的,你和淳姐儿是他的命,当初的事情如今不提了,你算了,赵元稹不会算了,他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你和不清楚,他是逼不出来的人。”
吃了饭,赵元稹还真的就带着淳姐儿去骆家了,杨宝眉拉着杨宝黛逛园子,听着贴|身婆子的话愣了愣,就摆手,走过去低声道:“你身边那个冬娘知道底细吗?”
“她不愿多说,我也没有多问,不过元稹与她说过两次话,与我说应该是个书香世家落魄的小姐之类的,就带着女儿孤苦伶仃的,嘉儿同我说她们以前是有两个嬷嬷跟着伺候的,结果······”杨宝黛说着也是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把元稹敲混了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