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于礼亲王世子为侧妃,钦此。”
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的道,“成小姐请接旨吧。咱家还得赶着去下家呢。”
听到“侧妃”“礼亲王世子”,成敏儿身子晃了晃,面如死灰。
他那般惩罚自己还不够,竟要将自己嫁与傅曜辉为妾?!
安乐侯见女儿神色有异,忙示意夫人安抚住她,上前接过圣旨,“微臣代女儿领旨,公公何不再喝杯热茶?”边说边递了个厚重的荷包过去,听这公公的意思,下家?安乐侯心中划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掂量了下荷包分量,这太监方才满意的笑了笑,“没错,皇上啊体谅礼亲王仅一独子,血脉单薄,这次特地为傅世子选了两位侧妃,一位世子妃,好早日为礼亲王府开枝散叶呢。”
强撑着笑意,安乐侯道,“不知另外两位是?”
“皇上指定的世子妃便是冠军侯府的二小姐,另一位侧妃是皇商的女儿。”
那冠军侯夫人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悍妇,妒妇,她的女儿……
送走宣旨太监之后,安乐侯踉跄的回到前厅,见到哭哭啼啼的两母女,气的心都发疼。
“你个不孝女!安安分分去参选不行,非得要惹是生非,作出这些个事端来!侧妃,哼,简直丢尽我侯府的脸面!”
皇上也当真狠心,赐婚便罢,竟还令自己侯府的嫡小姐与那低贱的商户女同等地位!
成敏儿死死咬住牙龈,掌心已被掐出了血痕,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满心都是对傅瑜景和秦怀妩二人的恨意。
安乐侯夫人瞪了丈夫一眼,“还不都怪你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否则哪能让敏儿被人如此欺辱!”
安乐侯气的转身便离去,愚妇!
皇上这分明是对安乐侯府已没了半分好感,日后如何还不一定呢?
秦怀妩自妙香那里得知此事后,心中嗤笑,傅瑜景也不是个什么善男信女嘛,心可真黑。
距琼林宴已过去了几日,秦尚书本欲低调行事,便不打算给长子大肆庆祝。奈何那日宴上便有人记着了秦家二位少爷的话,回头即令人送来了拜帖与贺礼。
最终太傅道,“当年你中个探花为父都不避讳给你庆贺,如今越泽高中,也不必太多忌讳。”
“儿子主要是想着元儿在宫里如今扎眼的紧,便不欲落人口舌罢了。也免得皇上以为咱们秦家恃宠而骄。”
“大可不必如此,皇上此人胸襟宽广,颇有容人之德,这些个小事,无碍的。何况若是咱们秦家都被皇上惦记上了,那这朝中能得他信任的怕也是寥寥无几。”
于是秦府设宴之日,来往宾客之众毫不下于秦大小姐及笄那日的光景。
别的不说,便是这段日子上门的媒人,也快将秦府的门槛踩烂了。
如今满京城里谁家适龄的官家小姐不盯着这位秦大少爷。
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且相貌风流英俊,名声又向来极好。
最最要紧的是,谁人不知秦府家风清正,门庭显贵又有个正得圣宠的熙妃妹妹,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事。
是以这些日子秦夫人忙的脚不沾地,看了许多家的小姐,相中了几个。
奈何儿子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气的秦夫人撂下话来,“你既自有主张,母亲便不再多干涉,反正届时看中了谁告知我便是。”到时候看我这做母亲的不收拾收拾你个不孝子。
秦越泽嬉笑道,“母亲放心便是,时候到了,儿子自然会找到一个心仪又合适的女子,讲与母亲的。”
今日秦越泽也亲自下帖请了何文霖与言珣前来。
这二人皆是外地而来的举子,何文霖家境似较为贫寒,言珣父亲是当地一名富商。
秦越泽同他二人这段时间倒是颇有些往来,意气相投,又将同在翰林院当差,自是关系亲近。
正当秦府内一片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