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太坚持。
陆维景花厅等了两刻,柳氏和姜芫才姗姗来迟。
他起身,恭恭敬敬了一礼,目光姜芫身停留了须臾。
很显然,她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没了才的狼狈,仍旧光彩照人。
可是她满脸泪痕的子又浮现眼前,记得他当时为了阻止她继续哭泣,说她很丑。实这并非是他心里话,她当时的模还挺可爱的。
柳氏打量他一眼,请他落座:“陆子不必客气。”
两人寒暄一番,说起了正事。陆维景将镇北王余孽一事全盘托出,也是因为殷承允被抓住,很快就会公之于众,没必要隐瞒。
说话间,瑞兴护送姜蕙三人来。
姜菀跳下马车,提着裙角跑来,顾不得和柳氏见礼,拉着姜芫下下好好打量一番,抽抽噎噎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没说完,又抱着她放声大哭。
后来反而是姜芫安慰她。不怎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起来。
姜蕙的到来,让花厅重新变得寂然无声。
姜菀看看柳氏,又看看姜芫,擦擦眼泪垂首站到一旁。
面对姜芫,她的心情和姜蕙是一的。虽然不是她将姜芫推出去的,但她的确是因为牺牲姜芫活下来的。好姜芫得救了,否则她也无法心安得的活下去。
“大伯母。”姜蕙施了一礼。
柳氏神色冷淡:“来就好。”
踟躇了须臾,她艰难开口:“大伯母,我是来向您请罪的,五妹……”
柳氏打断:“不是你的错,何须你来请罪?我道你是个温良贤淑的姑娘,但不是所有的错你都承担的。”
她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姜蕙听得出来,她是说自己没资格替姜蔓请罪。
姜蕙何尝不想把姜蔓压过来向姜芫和柳氏请罪?可是姜蔓害怕面对,只想着逃避,根本不愿到这里来。
她掐了掐掌心,低眉敛目:“大伯母所言极是。”
“罢了。”柳氏叹道,“你也受了惊吓,去歇着罢。未免太夫人担心,此事先不要让她老人家晓。”
姜蕙心柳氏暂时不愿见自己,只先告退,姜菀也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待两人走远,柳氏缓了缓脸色,对陆维景道:“让子看笑话了。”
“夫人言重。”
柳氏端起茶盏,又转头道:“我道子帮助阿芫很,实也是帮我,帮姜家大房。如今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子解答。”
陆维景恭顺道:“夫人请说。”
“关于二老爷的外室,春娘的事,子全然晓吗?”
陆维景思绪一顿,实话实说:“查的都查到了。”
“是这么。”柳氏呡了口茶,眼底的情绪被雾气笼罩。
手指触到茶盏,陆维景恍惚猜到了什么:“您想什么,晚辈必无不言言无不尽。”
换句话说,有什么想做又不便做的,他可以代劳。
柳氏没有拒绝他的好:“如此,就谢子了。”
陆维景谦虚道:“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柳氏笑了笑,不置可否。
日头渐低,日影西斜。天边绚丽的云霞染红天空,覆盖郁郁葱葱的林间,竟是出奇的浓烈,似要燃烧起来。
姜芫受伤,没有亲自送陆维景出门,柳氏让丰嬷嬷送他。
刚到门口,迎面遇从书院来的姜明暄和郑濯。
六目相对,皆是外,然后相互见礼。
“陆子为何此处?”姜明暄放下手。
陆维景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人身的荷包,目光微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