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阿芫,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见柳氏,姜芫好不容易克制的委屈又涌心头,禁不住泪如泉涌:“娘……”
又扯了扯陆维景的袖子,示她要下马。
陆维景已经见识到她的“哭功”,暗自无奈,自己先下马,又伸出手想抱她下来。
不经间,对柳氏那双满是担忧和探究的眸子,一双手僵半空。
呃,当着未来岳母的面抱人家的女儿,的确不太好。若非情况特殊,只怕他会挨打。
见此情形,柳氏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五六分。想来是女儿遇到了危险,被陆维景救了。
这看来,她也不好给人家摆脸色,只是语气有些冷硬:“劳烦陆子送阿芫来。”
陆维景一向冷静沉稳,一次觉得窘迫,快速将姜芫抱下来放地。不过她脚腕受伤,他还是要扶着她。
丰嬷嬷从陆维景手中接过姜芫,客气地笑道:“不劳烦子了,让老奴来罢。”
说着,让翠云叫一个婆子来,将姜芫背进房间。
莫名的,陆维景心头失落。
那感觉就像是他从死亡线救来的白菜被别人拿走了——虽然这棵白菜本来就是别人家的。
柳氏有好话想,还是要将陆维景请进去。先请他花厅稍等,又去看望女儿,吩咐人去请大夫。
绿烟和双画终于等到她来,又哭又笑。
“快,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抱着柳氏哭过一番,她才想到这件事。
柳氏原本正伤心着,看到她这张脸也忍不住笑了。
姜芫捂住脸:“娘也嫌我丑。”
柳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谁敢说我女儿丑,那是眼神不好。”
姜芫低头不语。
见此,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既心疼女儿遭受无妄之灾,又欣慰女儿和陆维景感情更进一步。
“这次人家救了你,咱们要好好谢过人家。”
姜芫道:“都听母亲的。”
“怎么不见你二姐她们?”柳氏这才发现少了三个人。
姜芫神色紧绷:“她们后面被陆子的随从护送来。”
柳氏看出了不对劲,握住她的手:“阿芫,你与我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芫不是圣人,被人欺负到头当然要向父母告状,当然,父亲可以忽略不计。
听姜芫细细讲完,柳氏火冒三丈,一掌拍小:“岂有此!”
“娘,我与您一愤怒,可我终究安然无恙。您就是想替我出气,也不待姜蔓太过分。否则,祖母也不会同的。”
“怎么安然无恙,你的脚踝受了伤。”柳氏放缓了语气,“素日我以为只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她这般自私凉薄,关键时刻为了自己活命竟推你去死,更何况刺客还是被她引去的。哼,然是有母必有女。”
“娘,二姐和五妹是不同的。”姜芫轻叹一声。
柳氏仍是怒不减。
她是一个母亲,亦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一个“杀人凶手”的亲姐姐。
翠云外面禀报:“夫人,大夫过来了。”
柳氏这才敛了怒容,请大夫进来。
姜芫的脚踝伤的不算太重,也不是很轻,还是要好好养一阵的。再加她的手也受了伤,是以她要很长时间不出府。
送走大夫,姜芫才想起还有个陆维景。
“娘,陆子他……”
柳氏嗔怪:“我还把他晾门外?放心罢,我让他花厅小坐呢。”
姜芫讪讪一笑:“他救了我,我一会随着娘去给他正式道谢罢。”
柳氏不太赞同:“你自己还受着伤,还是该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