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铖的思绪飘回，他已经打算将孩子送到柒染身边。小聪明很乖很可爱，知道又要见到妈妈很高兴。
然而厉铖满心苦涩。
有陈彦平在，他连婚姻都没办法强制不离。女人又如此冷心冷情，孩子不回去她会记恨一辈子，回去了他又看不到希望。
厉夫人和厉董事长勃然大怒，厉铖艰难地拿出小聪明的DNA检验报告。
厉夫人抹着眼泪：“怎么这样造孽，这孩子是你的该多好。”
她捂脸哭了起来。
厉董事长却是说不出话来了，他从没有见过儿子这么颓丧的样子，胡子已经好些天没刮。他在见柒染的时候会刮掉，但他最近被离婚官司和各种事弄得焦头烂额，已经好些天没办法见女人了。
厉董事长叹息一声：“我也不管了，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你这孩子，我觉得还是再验一验为好。”
实际上他对血脉比厉铖更谨慎，他悄悄派人验过，得出的结论与厉铖完全不同。但厉铖是在厉家私人医院做的，而厉董事长当初为避开儿子的耳目，验的是一家比较信任的机构。
说不清到底哪里出了错。
厉铖听了，没抱几分希望，但他还是再度让人采集了样本，事到如今，如果小聪明真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而在他送走孩子的当天，他却拿到了一份完全不同的报告结果。
世界意识倒是想作怪，但一方面系统盯着，它上次博弈的时候受了伤，一方面它实在出生没多久，力量弱到连个垃圾系统都要束手束脚。
更重要的是，上次篡改数据它就耗费了很多能量。
要知道世界可以设定走向，但不能亲自插手，这也是一些想脱离主线剧情晋升拟真实世界的世界意识欢迎柒染的根本原因。
厉铖在拿到报告的时候，又哭又笑。
他痛苦的一切算什么，她分明就是为他生的孩子。
他问柒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柒染道：“人总是愿意相信权威和自己的判断，我与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够信任她。
柒染却忽然又叹了一声，眉间笼上哀愁：“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不怀疑，你已经是信任我的表现了。”
“只能说都是天意。”
“天意……”厉铖喃喃。
“是啊，”女人开始一下下梳着头发，“好好的，什么意外都没有，怎么会忽然出了一份错误的检验报告。”
“还有朱彩那次，那个致幻剂真这么厉害吗？就叫你迷昏了头。”
她道：“是天不让我们在一起。”
这些命途多舛，都是天做的。
眼见男主阴沉的脸色，世界意识瑟瑟发抖。
尼玛这女人居然想把男主玩坏，叫他来对付它。而且致幻剂真的不关它的事啊，为什么要扣在它的头上。
男人走了之后，柒染冷声道：“还不出来吗？要躲到什么时候。”
世界意识装死。
柒染慢悠悠道：“你的女主现在不好过吧。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男主男配也搞坏。”
魔鬼一般的女人，世界意识只想唱征服。
它终于还是出来了，非常有心机地幻化成小奶娃四岁的模样。眉眼精雕玉琢，皮肤奶白奶白的，集合厉铖和柒染所有优点的反派小娃娃长得萌化天际。
然而柒染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
小娃娃奶声奶气道：“男主已经快被你搞坏了，你还好意思说。”
系统觉得，这货卖萌真可耻。
它手心痒痒，没想到宿主真将世界意识拖出来了。
它暗戳戳在跟柒染精神力交流，得到宿主的首肯后，趁着这货还在抱怨，一力拉进系统空间，揍成了一团棉花。
因为棉花是打在空气上。
系统瞅着，心花怒放，一口